其所传功夫,若是在武行,没个七八年,许多关窍根本不会传授。
黎夫人面色平静,安稳不动,受了李衍这三礼,随后沉声道:“你且等等。”
说罢,返回屋中,取出了一本发黄的拳谱,抚摸了一下,叹道:“沧州武风颇盛,我父亲一辈子精研劈挂,想要在此之上推陈出新,可惜总差那么点意思。”
“我是女儿身,家中无兄长子弟,又早早退出江湖,未能完成父亲心愿,算是一件憾事。”
“这本拳谱,记载了我父亲毕生研究和一些想法,希望你有一日,能做成此事。”
李衍恭敬接过,只见封面上写了四个字劈挂总纲,每页之上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。
此时当然没时间细看,再次道别后,李衍才抱拳转身,离开了黎府。
看着他离去的身影,黎夫人微微叹了口气,随后转身吩咐道:“黎伯,去问问老爷今日回不回来。”
“这下雪天的,哪有那么多病人?”
“别又是偷喝酒去了吧”
出了兰陵坊,李衍再次扭头看了一眼。
在黎府学艺很安心,也很简单。
但有些事他清楚,黎夫人也清楚。
虽人们常说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但那是广义上的江湖,说的是各种人情世故。
朝堂、江湖、普通人,从来就有一条界线。
一边是遵纪守法,柴米油盐酱醋茶。
一边是刀光血影,恩怨情仇与生死。
黎士卿虽是玄门中人,但却并不在江湖中厮混,他们一家都过着安稳的日子。
情谊再深,也最好保持距离。
当然,等事情平息,没什么隐患后,也是偶尔能上门看望请教。
想到这儿,李衍压低了斗笠,迎着风雪,再次回到凤来客栈。
“给,东西拿到了。”
房间内,沙里飞递上了黄卷包裹,抱怨道:“这玄门的东西可真贵,一包破纸破布,也跟你要百两银子。”
“这可不是什么破纸。”
王道玄哑然失笑,摇头道:“这些都是上好的符纸,做好后要在地脉灵窍中设神坛,香火供奉最少五年,才能承载术法。”
“还有这黄卷,同样耗时耗力,制作这些低级法器材料,可是正教和法脉的一大进项。”
沙里飞眼睛一亮,嘿嘿笑道:“道爷,你如今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