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杀乔三虎的,是火器!
都尉司风波因此而起,也是他重点追查目标,因此整个都尉司就像被惊动的马蜂窝,瞬间乱作一团。
眼前这人,和他的手下关万彻有关,他倒不在乎李衍生死,但郭玉槐这架势,分明是要将案子做实,再牵连到他头上。
听到常煊的话,郭玉槐面色不变,不阴不阳道:“常千户,此人与你有关,按规矩当回避。”
“如此紧张,莫非心中有鬼?”
常煊冷冷一瞥,说话毫不客气,“郭千户别太自作聪明,别忘了掌印之职,是怎么丢的!”
“哼!”
郭玉槐哼了一声,却也知道有常煊盯着,许多事只能按规矩来,再看堂下负手而立,面色平静的李衍,心中顿时火起:
“大胆,民见官,还不跪下!”
常煊皱了下眉头,却没说话。
按大宣礼制,确实有这条,但很多时候,并没那么严格,都是弯腰拱手为礼。
郭玉槐明知李衍是江湖中人,还以官威相压,恐怕接下来就要找由头杖责杀威。
既是教训李衍,也是折他面子。
李衍听罢,面不改色心不跳,甚至连手都懒得拱,淡淡道:“不巧,我也是官,让我跪,阁下还没这资格!”
此话一出,堂上众人皆是一愣。
关万彻和封邯也在,他们是两位千户的贴身之人,追拿火器行凶者,自有其他百户去做。
听到李衍话语,关万彻面无表情,心中却是暗骂,这小家伙不知道都尉司是什么地方,也敢胡说八道,弄不好今日连命都没了。
郭玉槐却笑了,“官?”
“我倒要听听,你是什么官,江湖匪类敢冒充朝廷命官,今日就能将你打杀于堂上!”
李衍看了看众人,从腰间卸下勾牒,眨眼道:“可认识此物?”
见李衍如此镇定,郭玉槐心中一突,莫非此人真是朝廷派来的密探?
他可是知道,朝廷并不全部依赖他们都尉司,还有些秘密衙门,连名字都不曾显露。
但那牌子又从未见过
想到这儿,郭玉槐眼睛微眯,语气也和气了许多,“本官不认识,还请明言,阁下是来自哪个衙门?”
“谁说只有大宣朝有官?”
李衍嘴角露出一丝嘲讽,“这叫勾牒,我是替阴司办差,敢司连宛屡天宫,听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