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苏酒乃是孙药王所创,算是一种药酒,与椒柏酒一起,同为年节时的祭礼。
苏辙除日便写道:“年年最后饮屠苏,不觉年来七十余”。
李衍嗅觉灵敏,只见酒色呈琥珀状,隐有一股药香,被严伯年劝酒喝下后,没有半点苦涩,反倒是有股醇香。
就连一旁的雷震,也是一口饮下,吧咂着嘴赞道:“好手艺,是酒将军杜老头的窖藏吧?”
严伯年笑道:“正是。”
雷震顿时一乐,“杜老头年纪大了,早已是徒弟代劳,他亲手酿的酒是喝一坛少一坛。”
“没想到严兄还藏着这好东西,看来我也是沾了李小兄弟的光啊。”
严伯年哑然失笑,“说的什么怪话?老夫也就弄到两坛,你若想喝,今天就把它扫光!”
酒是好酒,菜自然也不差。
有冬瓜鳖裙羹,以鳖裙和冬瓜精心炖煮而成,汤鲜味美,亦有蟠龙菜造型美观。
鸡茸笔架鱼肚,乃是将鸡茸与珍贵的笔架鱼肚搭配,鱼肚的爽滑,鸡茸的细腻,两相融合。
还有二回头、散烩八宝、千张肉
这些都是鄂菜中的荆宜菜,严伯年显然是请了高手烹饪,色香味俱全。
李衍即便中午已吃了不少,也还是被勾起馋虫,一口酒,一口菜,吃的眉眼都弯了起来。
光这一顿酒席,今天就没白来。
严伯年心情不错,给二人连番敬酒,几杯下肚,已隐约有点醉意,感叹道:“犬子交个朋友,千里来送药,老夫交个朋友,星夜兼程来援手,这辈子值了”
“说的什么丧气话!”
雷震一碗酒喝下,眼中渐渐升起杀气,“这帮蛮人,朝廷多有优待,却仍兴兵作乱,早该动手镇压!”
“还有,他们不敢去找朝廷军队,却派江湖败类对严家下狠手,当真是魑魅魍魉。”
“严兄放心,我西北之事已了,就陪伱住在严府,看哪个王八蛋敢上门!”
话音未落,却见李衍眉头微皱,猛然起身低声道:“二位快闭气,有人放毒!”
随后,远处门口站的家丁和护卫,全都摇摇晃晃,纷纷摔倒在地。
“好胆!”
“小兄弟护着严兄!”
雷震没想到,刚放出狠话,就有人上门打脸,顿时恼火,脚下一顿,身形便飞射而出。
李衍本要出手,见状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