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现在局势敏感,他生怕高拱失利,反而影响朝局。
高拱笑了一声,显得豪气十足,他拍了拍高仪的肩膀:“子象勿忧,区区半个月的司礼监掌印,比起做了十余年辅臣的徐阶如何?”
“哪怕是严嵩我又何尝败过?”
“冯保这个掌印的位置,可是从来没下过明旨的,之前相忍为国没挑破罢了,只要新君一登基,便是时候了。”
“六科,台谏、六部、都是我的人,我不信李氏能挡得住。”
高仪听了这话,也放下心来。
毕竟,这可不是像大礼议,有无数朝臣为世宗摇旗呐喊。
内阁要对司礼监动手,哪有文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到太监那边去?
不怕像马顺一样被活活打死在大殿上?
高仪没感觉有什么纰漏,便点了点头:“那元辅小心为上,我告假歇息几日。”
高拱失笑:“好好修养几日,待你回来,新君差不多便要开经筵了,届时可有的忙。”
二人又寒暄了一阵。
高拱便将高仪送了出去,临了嘱咐一句:“对了,此事就不要与叔大说,司礼监也要派人去视山陵,知道多了容易走漏风声。”
等彻底哄走高仪,高拱才放下心来。
目送高仪离开后,他神色莫名地回到桌案前,怔怔出神。
接下来他要做的事,自然比跟高仪说的,要激烈多了。
不止是冯保,整个司礼监,整个内廷宦官,乃至李氏,以及皇权的爪牙,都将会是他的对手!
他知道,这一步踏出,要么万劫不复,他高拱以威逼主上的恶名留载青史,要么重整朝局,恢复缺失二百年的中枢相位。
太祖之辈,竟敢废除横亘历史近二千年的丞相制度,将朝臣视之为家臣,当真是臭不可闻!
看看朱家这些皇帝,有几个像样的吧?
时局败坏,这些人要担一半的责任!
皇帝没了约束,都是什么情状?豹房厮混?寻真修道?沉迷女色?
他高拱早就看不过眼了!
皇帝,血脉传承尔,才智没有定数。
贤明就罢了,若是昏庸又如何?无人钳制的昏庸之辈,对天下祸害何其之大!
当今天下到了这个地步,世宗嘉靖之辈难辞其咎!只可怜无人能约束。
宋英宗不端,富弼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