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既然致仕,如何还能过度策用,朕只让他好生休养。”
张居正撇撇嘴,一个字不信。
只听皇帝很自然地转移话题:“户部现在还有多少银钱?”
张居正迟疑片刻道:“不好说,得等张守直致仕,才能核算一番。”
朱翊钧叹了口气:“给冯保家抄了吧,应该多少有点。”
张居正面色古怪看了一眼皇帝。
朱翊钧迎上他的目光,无奈道:“别这般看我,也是定安伯私德无亏,家中窘迫。”
“元辅信不信,若是定安伯也像张守直那种煊赫之家,丞相世孙,他现在已经下狱了。”
不得不说,高拱高仪这批人着实奇葩。
若是什么四世三公,几代人的努力之流,他抄家肯定不手软。
反倒是这种私德无亏的穷鬼,还真是官场无缝的蛋。
张居正觉得这话有些内涵,不自然地别过头去,说道:“国家财用大亏,哪里是抄家能止住颓势的。”
朱翊钧点点头,表示受教。
见高拱背影彻底消失,才感慨道:“往后辛苦元辅当家了。”
而后转身就要下城楼。
张居正拱手行了一礼,也在皇帝身侧。
大日凌空,正是当时。
恰将二人投射出一大一小的影子,联袂并行。
“陛下该开经筵了。”
“让内阁议吧,把申时行也加进来。”
“所以陛下复起海瑞是想做什么?”
“那不是定安伯的意思?元辅莫要乱说。对了,顾寰的事”
二人边行边说,逐渐听不到声音。
(第一卷,完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