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还是去工部问问朱衡大船的事。
恰在这时,张宏神色有些紧张了进了殿。
甚至主动接过了更衣的活计,自作主张驱退了宫人。
不等朱翊钧发问,他就小声道:“爷,昨夜慈庆宫着火了。”
朱翊钧猛然醒过神:“母后伤着没?”
他第一反应就是问起陈太后的安危。
这时候要是烧死个太后,影响就太恶劣了。
张宏连忙道:“火势当场就控制住了,只伤着几名太监宫女,太后相安无事。”
“之后太后命奴婢将慈庆宫的人都扣住,亲自逐一盘问。”
“奴婢本想遣人到乾清宫给陛下禀报,但太后又疑心奴婢要送人离开,给奴婢也按住了。”
张宏三言两语就说清了原由,还特意点明了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来禀报。
那种情况,他要是执意让人离开,只怕会让陈太后疑心皇帝。
朱翊钧松了口气,陈太后没事就行。
他展开双臂,让张宏替自己穿戴,神情严肃问道:“火势正常吗?”
若是什么打翻烛火也就罢了,就是怕,有人作死。
张宏迟疑了片刻,斟酌道:“火起得有些快,但也不是太明显。”
朱翊钧面色阴沉,没有开口说话。
若是人为,能是谁做的?南直隶乡党?两淮的爪牙?还是晋党?排斥新法之辈?
又是什么目的?是示威?还是离间?或者是想给他叩屎盆子?
朱翊钧等穿戴好,才沉声开口道:“走,去慈庆宫。”
说罢,甩了甩宽袖,大步流星往外走,无意中流露出心中的急切。
张宏连忙跟上。
一路无言,一行人很快赶到了慈庆宫。
朱翊钧站在慈庆宫外,就感受到一股烧焦味,扑面而来。
他一边放缓脚步,一边问道:“母后在寝宫吗?”
张宏忙道:“太后在暖阁。”
刚起了火,不敢在寝宫待着也正常,朱翊钧点了点头,迈步进了慈庆宫,直奔暖阁。
刚一进暖阁,就看到陈太后坐在椅子上,用手撑着脸颊,歪头休憩。
听到有人进来,突然坐直身子,睁开了眼睛。
见到是皇帝进来,这才稍微放松下来。
“孩儿给母后请安。”朱翊钧行了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