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进去了,不过说你类似严嵩的流言,朕也不能不管,你们的名声坏了,朕的名声也保不住。”
这就是一损俱损。
要是他的心腹是六贼,朱翊钧自然也是昏君。
朱翊钧继续说道:“这事,我让锦衣卫去民间逮流言了,栗卿也别唾面自干,再有朝臣这么说,就直接弹劾,朕给你做主。”
栗在庭行了一礼,缓缓坐了下来。
他给皇帝倒了杯茶,口中说道:“陛下厚爱,臣省得了。”
二人又随意说了说朝中的事情。
而后栗在庭终于说起正事,开口问道:“陛下,那定安伯这份奏疏怎么回,圣上将内阁的票拟打回去了,是否有别的章程?”
朱翊钧听了这话,呷了口茶。
定安伯高拱拖家带口,九月份到的松江府。
高拱这种人物,到了地方自然也不会闲着。
一到地方,就跟松江府要皇帝赏赐的那一万亩良田。
诏书都是空头支票,承诺给高拱的府邸要现建,一万亩良田,自然也要现垦。
但遗憾的是,松江府的良田都被垦完了,知府亲自带高拱去看了几处地方,都被高拱以“不肥沃,非良田”给拒绝了。
府衙还要拉扯,高拱直接以没有落脚之地,住进了府衙里,搞得府衙鸡犬不宁。
又拖了几日,高拱公然质问府衙,索要良田。
府衙露出难色,高拱便质问其圣旨不遵,是不是要造反。
府衙无奈,只能求助徐阶。
徐大善人很懂息事宁人,连夜就划了二万亩良田出来,要赠与府衙,好作为定安伯的落脚之处。
奈何高拱不知好歹,说这是民脂民膏,他受不起,当场就给拒了。
知府夹在两头,一个人都惹不起,最后实在处理不来,只能无奈致仕。
等着补缺的宋之韩,当即拿出了内阁和吏部画押的任命文书,无缝衔接地坐上了知府的位置。
随后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为了解决定安伯的疑难,知府宋之韩决定重新梳理松江府的田亩。
与此同时,热心的乡人们,见高拱给脸不要脸,当即换上了百姓的服饰,没日没夜地咒骂高拱,堵塞出行的道路,恐吓女眷。
同时,南直隶言官张焕等,上疏弹劾高拱、宋之韩等人,称这一对师生勾结,戕害百姓,鱼肉士绅。
随之一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