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力砸开。
风雪倒灌而入。
主官见状,立马出面呵斥:“什么盗匪这么大胆!敢劫掠官署!”
为首的千户官一把将人按住,环顾四周。
见场面控制住,大声喊道:“受巡抚两淮盐课、佥都御史海瑞调遣!巡查泰州诸盐场!”
“大理寺少卿陈栋到此地之前,一应官吏,统统束手待命!”
说着,就看到有名獐头鼠目的小吏,悄悄挪动脚步往后缩。
千户官抄起腰间钢刀,捏着刀柄用力砸了过去。
小吏登时倒地,哀嚎不已。
一应官吏怒目而视。
千户官恍若不觉,呵斥道:“如有再犯上峰有令,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官吏,皆可杀!”
官吏齐齐一颤。
不敢再对视这官痞,低下头暗中交流神色。
待这名千户官按住了众官吏,外间近百精兵,也分守四处,看住了盐工、力夫。
东台盐场、安丰盐场等盐场,几乎如出一辙,陆陆续续被控制了起来。
与此同时。
泰州转运盐使司。
陈栋趴在墙上呕吐了一阵。
在焦泽关切的目光中,他重新穿戴好衣冠,用绯袍大袖狠狠抹净了嘴边污渍。
眼神略微有些凶狠:“走!进去!”
兵丁已经先行冲入,控制住了局势,陈栋昂首挺胸,跨步走进了泰州转运盐使司官署。
“本官大理寺少卿,办两淮转运使王汝言贪腐案,此地谁是主官!”
陈栋本就有种病态的瘦削,在一路寒风刺面后,面容更显得狰狞。
一句话,更是宛如吐出了一路上的冷气。
众多官吏闻言,纷纷看向一名矮胖官员。
这人大腹便便,端坐在官署主位之上,见状毫无惧色:“本官便是,泰州转运分司副判官,常恪。”
陈栋点了点头,朝一名千户道:“带上此人跟掌簿,跟本官去盐仓!”
说罢,就转身出了门。
常恪瞪了一眼想押他的兵丁:“放肆,本官可不是戴罪之身,容不到你们来折辱我,滚一边去,我自己会走!”
说罢,撩起官袍下摆,步履稳健地从公堂上走了下来。
肥胖的身躯,很是从容地跟在了陈栋后边。
两人一前一后,左右又跟着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