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七亿斤盐左右。
两淮的盐既然占了大部分,那么也得在三亿斤左右,也就是一百五十万引的数目。
更加印证了许浮远的“倍之”这个说法。
海瑞如今要做的,就是将这个产盐的数目确定下来。
到底是开国至今,一成不变的七十万引,还是皇帝预估的一百五十万引!
这可都是钱啊!
确定了产盐数目,才好让两淮正经完税。
王宗沐好奇看向海瑞:“盐商的账册?他们会配合吗?”
这几日折腾得有多厉害,他可是亲眼见证的。
陈栋去泰州,一到就烧了两个盐场。
司库、卤塔,烧成了废墟,库、塔倒了,盐自然是随着废墟,塌回到了盐池里,与卤水混为一体。
虽然不知道这么多盐进了水,为什么没有一粒盐析出,但只是细枝末节——技术问题无足轻重,至少在政治上,这个帐已经被平掉了。
淮安这边虽然没有起火这么夸张,但也差不多。
几个盐场的卤塔年久失修,被兵丁们惊扰,恰好折断了,塌进了盐池里。
转运司的账册,更是不必说,烧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。
只能怪冬日太干,钦差来的不是时候。
既然都做到这个地步,没理由还能让盐商拱手奉上账册。
海瑞笑道:“拧布巾嘛,初次拧,总能拧出不少水。”
“我扣着那几名小鬼,就是等阎王表态的。”
他以钦差之身,巡两淮盐政,这些阎王不至于一点面子不给。
这就是商讨的余地了,双方都在等着这次磋商。
皇帝既然亲口给海瑞说了,四品以上记录在案,圣裁独断。
他也不会刚开始办事就不给这些大员留余地。
若是识相,吐出皇帝要的五六成,未尝不能握手言欢。
说起这事,王宗沐就忍不住提醒道:“刚峰还是谨慎些为好,这些人未必是一条心,你这般做,或许会适得其反。”
其中涉及到开国勋贵,南直隶的坐地虎、两位前中极殿大学士、数名高品大员,这些人物的亲眷手下一并被扣了下来,无论事先如何,事后都会串联起来。
海瑞看向王宗沐,面色古怪道:“王总督,海某私下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王宗沐一愣。
旋即点头,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