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有没有阳奉阴违,家里的小孩有没有好好学习之类的事。
回家的路途过半,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张居正从袖中取出奏本,趁着这个功夫,翻阅了起了奏疏。
到了首辅这个位置,就没有绝对意义上的休息时间了。
不是在处理政事,就是在处理政事的路上。
如今南直隶刚被皇帝放了血,需要安抚的人不在少数。
无论是写信顺心,还是提职卖好,都得要处理一番。
更别说还有两所市舶司的大饼等着兑现,各地关切此事的奏疏,可以说是像雪花一样飘入内阁。
排斥抵触有之——说是建立市舶司有害无益,只会招致匪患。
关切过问有之——尤其关心是否只通朝贡的船只,还是真的民船亦可通行,以及过问关税几何,驻兵多少的。
全然没有张居正能闲下来的时候。
张居正就这般一般翻阅,一边受着轿子一路摇摇晃晃。
不一会儿,竟然睡了过去。
游七听到轿中鼾声,也不敢打扰。
一直颠簸到了家门口,安安稳稳落轿,游七才唤醒自家老爷。
张居正突然惊醒。
回过神来之后,这才掀开轿帘,钻了出来。
刚一直起身,迈步回府,他就猛然眼神一凝。
只见张府的府邸大门旁,静静站着一位老者,正双手负背,抬头看着门口的楹联。
张居正仔细多看了两眼,脸色微微一变。
他挥手让意图搀扶的游七,先行进府。
自己则理了理衣襟,深吸一口气,缓缓走上前去。
张居正走到老者身后,行了一个弟子大礼,语气恭谨,轻声喊道:“老师。”
在府外等候之外,赫然便是自己的老师,徐阶。
徐阶也没回头,只意味难明道:“当初我在翰林院教习的时候,就独独青眼于你,却也没想到,伱能走到首辅这个位置。”
“怎么不另起门柱,专为你表阀阅?”
张居正沉默半晌,才开口道:“老师,阀阅是乡里老宅才需要表的,这里是京城,有副楹联就够了。”
话音刚落,徐阶缓缓转过身。
这位前首辅,脸上带着赞叹与欣慰,笑道:“外柔内刚,不错,果是首辅气象。”
他没有计较张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