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点头:“朕知道,罗侍郎是否牵涉其中还未定位,甚至马政是不是有弊,尚在两可之间。”
“都得查了才知道。”
汪宗伊拱了拱手,正要口呼圣明。
却听皇帝再度开口:“但这事都察院查不了,不把兵部翻个底朝天,哪里能找到蛛丝马迹。”
这些年吏部、户部,一个人事,一个钱袋,他都是抓着不放的。
而礼部跟兵部,都在晋党手里捏着,朱翊钧给予了充分尊重。
礼部马自强回应了这份尊重,历来都很配合。
而兵部石茂华,就一言难尽了。
水泼不进,都察院去查估计罪行都得堆在眼前这位太仆寺卿头上。
王锡爵闻言,突然上前一步:“陛下,臣可回京佐之。”
朱翊钧一时没有答话。
半晌之后,皇帝终于终于作出了回应。
只见朱翊钧突然毫无征兆抽出蒋克谦腰间长刀,寒光凌冽。
刀光映照在赵焞脸上,其人身子骤然一软。
他瘫倒倒地,神色惊恐,两腿略有些抽搐地蹬着地往后缩——皇帝莫不是憎恶自己牵扯出了晋党,要杀人灭口!?
群臣见皇帝持刀,纷纷动容。
汪宗伊眼皮一跳,连忙上前一步:“陛下”
朱翊钧摇了摇头,突然刀口一转,折住袖袍,轻轻一挥。
一片破布飘在半空中时,被一只手掌一把拽住。
朱翊钧转头看向张宏,缓缓吩咐道:“张大伴,将这两人带回京交给王崇古,顺便替朕将这片袖袍也赐给他,就说”
“就说,朕不管是兵部的问题,还是晋党的问题,亦或者他王崇古问题,朕都要一个交代。”
他顿了顿,又轻声补了一句:“这一片袖袍,是断袖还是割袍,就看他一念之间了。”
说罢,便挥了挥手。
群臣默然。
张宏躬身应命,弯着腰捧着布,缓缓退了下去。
太仆寺卿赵焞、户部委管草场主事任铠,一走一抬,紧随张宏身后。
等张宏离去,朱翊钧思绪万千,便要转身离去。
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。
朱翊钧回过神,将手中的长刀还给蒋克谦,吩咐道:“玉田伯也回京去,寻上顾寰与徐文璧。”
蒋克谦应声而退。
直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