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久一些,便装作得了严重的大病,眼看就要不行了的那种。我满以为这次能在默东城堡待上一整年。
“但您猜怎么的?
“我母亲急坏了,召来所有宫廷御医一起为我诊疗,放了好几次血,哦,还有灌肠什么的,把我狠狠折腾了一番。
“最后我不得不自行结束了生病。之后母亲却告诉我,为了能随时关注我的健康,以后我得一直待在凡尔赛宫里,再也不能去默东城堡了。
“您觉得我那时是不是太笨了,哈哈。”
阿列克谢闻言怔了一下,旋即便明白了王太子的意思——他刚才看到约瑟夫就立刻想起了那副神眷之子的画——他为了躲避圣彼得堡的政治斗争,也为了让哥哥保罗能更顺利地继承皇位,便故意装出纨绔的样子,满世界玩乐。
但就如王太子刚才所说,如果他装过了头,势必会引起母亲的担心,而将他牢牢地拴在身边管教。
他向后退了一步,收起嬉笑的神色,抚胸行了一礼,用纯正的法语道:“感谢您的提醒,王太子殿下。想必您已知道了我的身份。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您。”
“是的,波布林斯基伯爵。”约瑟夫微笑还礼,“我想,您现在需要一顿晚餐,以及充足的睡眠。您如果不同意,我就只能暂时关闭这所游乐厅了。”
片刻之后,在二人去往餐厅的路上,约瑟夫继续寒暄道:“我听说过您的一些传闻。”
阿列克谢熬夜之后脑子有点儿昏昏沉沉的,笑了笑道:“看来我还挺出名的,殿下。”
“我想说的是,按照您目前的做法,女皇陛下或许很快就会责令您返回俄罗斯了。”
阿列克谢无所谓地歪了一下脑袋:“或许吧。”
其实,他已经打听到圣彼得那边的消息——母亲数次询问驻法大使自己的情况,并表现出召自己回去的意思。
但他能怎么办?他哥哥的储位一直不太稳。他深爱着兄长,不想让自己为他增加压力。所以,当一名纨绔子弟是他唯一能为兄长做的。
他嘀咕道:“总归我也只能这样下去。”
克索德带卫队检查了一遍餐厅包厢,向约瑟夫点头示意。
后者携阿列克谢进去坐下,看向私生子:“您想吃点什么?
“实际上,您有很多事可以做。我是说,那些与政治无关的事。而且那样反而可以令您远离圣彼得堡。”
[注1]俄罗斯在保罗一世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