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说不准。”尼古拉神色古怪地看向哥哥,“您知道警校是怎么练射击的吗?”
“怎么练?”
“之前用燧发枪时是每3天打10枪。后来换装火帽枪之后,教务总长说,要加快熟悉新枪,改为每天5枪了。”
“每天5枪?!”安德烈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的兵团每半个月才打这个数。
他忽然又注意到弟弟刚才提到的一个词:“你说的‘火帽枪’是什么?”
尼古拉指向不远处正在巡逻的警校生背着的火枪:“瞧,就是那个。我也有一支,不过放在那边了。据说,是国王陛下设计的新枪,也有人说是王太子殿下设计的。发射的时候不用倒入引火药,只用塞入一个铜帽就行。哦,就是这个”
他说着从腰间的皮包里,取出一枚火帽递给哥哥:“这枪的装填速度比沙勒维尔快三四秒,而且射程也稍远一些。”
安德烈的脸色有些发黑,心中已经在琢磨着,万一自己手下的老兵们输给了才训练不足一年的警校生,回去之后要怎么向妻子,也就是维拉尔女公爵解释这事。
第二天清晨,随着一声炮响,穆兰兵团和巴黎警校一期生的联合演习正式开始。
按照规定,双方谁先抵达巴黎马尔斯校场,就能“占据”那里的高地,成为比较有利的防守方。后到的人则只能进行攻坚战。
仅两个小时之后,安德烈便得到侦察兵的禀报,说“敌军”已经进入了行军状态。
他惊讶地用望远镜看去,果然发现警校生已经队列齐整地出发了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参谋,“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吗?”
后者忙也举起了望远镜:“这不可能,团长大人。我派了人在他们那边监督的,绝不会等等,他们没有带粮草车?”
“嗯?”安德烈又仔细观察,发现果然如自己的参谋所说。
他顿时露出了笑意:“这些缺乏经验的年轻人,很快他们就得停下来等待辎重车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