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、或许我们应、应该全力支、支持他才对!
“至、至少我的眼睛看到,他、他令法兰西更、更加公正、繁荣,人、人民也比以前”
马拉吁了口气,打断他道:“我们不能背弃自己的信仰!他虽然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情,但他也随时可能变成暴君!
“就像路易十四那样,在他的统治后期,之前所有的光鲜成就最后还不是都变成了人民沉重的苦难?”
他一字一顿道:“只有人民授权组建的政府,才能保证永远的公正和公平。我们需要宪法,需要人权,需要自由!而不是等待国王或是他儿子的施舍!”
德穆兰闻言激动地站了起来,高声道:“为什么在有完美局面的情况下,我们却一定要因为某些理论就去打破它?!
“英国人拥有了宪法,拥有了议会,然而他们的官员依旧贪污腐败,普通人一样被老爷们欺压,他们甚至不被允许流浪,警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投进监狱!
“我敢说,让英国议会来打理法国,绝不会比现在的王室做得更好。
“至少,他们的土地大多被贵族和富商买走了,而法国农民所拥有的耕地,远比英国农民要多!”
马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位老朋友,感觉他已经背弃了卢梭先生的思想,被王室所蒙蔽了,这是个非常不妙的信号。
他突然又注意到了什么,惊讶地对德穆兰道:“您的口吃似乎好了!”
“是、是吗?”德穆兰刚才“无我”的状态瞬间消失,“我、我只是想和您讨、讨论法国的未来”
“时间会给出答案的。”
马拉意外地不想继续这個话题,转朝窗外示意:“我们最近恐怕要有的忙了,您看,又有上百名贪官被牵扯了出来。”
德穆兰只是默默点头。这一瞬间,两名雅各宾派的“旗手”之间,已出现了微不可察的裂痕。
凡尔赛宫。
王太子寝宫的会客厅里,正站着十多名脸色苍白的官员,一个个就差把头垂到脚面上,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约瑟夫神色淡然地端着茶杯,目光扫过这些人,开口道:“你们也看到了,外面的市民已经游行了两天,要求将涉及贪污的人全都绞死。”
屋里的官员们顿时抖得更厉害了。
他们都是被诺福克等人当庭供出来的,之前去求过司法大臣,又去求过布里安,但都被告知事情严重,恐怕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