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尔德闻言大惊:“布里安是疯了吗?他难道打算让政府停摆!”
霍普微微皱眉,抬手打断了他:“请您冷静些,布里安很可能是在虚张声势。在商贩那里常会见到这类人,心里很想买,但为了砍价却装出要走的样子。”
“可是,会不会是布里安真的搞到了2亿法郎?”查尔斯有些紧张道,“那样的话我们该怎么办?”
他们这些金融巨头手里的资产是绝不能躺在账上的,因为其中有很多是其他投资人交给他们操作的,而且多半是长期协议。
也就是说,他们要随时向别人支付利息。如果这些钱无法生出更多的利润,他们就会大量赔钱。
博罗雷不屑道:“政府根本不可能筹集到这么多钱,我敢打赌,最多10天,布里安就会重新回来求我们。”
“可万一政府真的取消了包税制呢?我们必须有所准备才行!”
霍普沉思片刻,点头道:“您说得没错,我们要提前准备。而目前问题的关键就在于,政府是否真的筹集到了足够维持运转的钱。”
福尔德立刻接道:“这么大一笔钱肯定得放在银行里。以总会的关系,想要查清楚并不是不可能。”
包税人可是现下法国非常热门的投资方向。所以上至王室成员,下至普通地主,都有可能是包税人总会的一员。就连拉瓦锡那样的学者,也曾投了几十万里弗包了某片区域的烟草税。
这样一来,导致包税人总会的触角可以伸到法国社会的方方面面。毕竟是关乎自身利益,如果有必要,包税人们都乐意为总会提供情报,这也是福尔德信心的来源。
霍普点了点头:“那这事儿就交给您了,务必用最短的时间查明布里安搞到了多少钱。”
猎场里的一众大鳄们闻讯都围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包税谈判的事情,再没了打猎的闲情逸致,任由仆人们带着猎狗四处乱跑。
伦敦市政厅。
伦敦市市长赫伯特脸色阴沉地盯着面前垂首而立的闪电煤业经理,愠怒道:“已经整整两个月了,蒸馏厂里除了煤库和办公楼,重要的设备的安装竟然一点儿进度都没有!”
他是伦敦煤气路灯项目的直接负责人,这项目对他的前途影响极大,所以他每隔几天就要过问一下工程的进度。
然而,已经过去了两个月,目前能看到的只有伦敦街头挖了大量用来铺设管道的坑,以及煤气蒸馏厂里那些没什么用的建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