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际上,这些鱼和腌肉已经挺不错的了。”利兹公爵认真地切着盘子里的肉块,“我在海军服役时,曾连续吃过两个月的腌肉,哦,可不是这种上等货。那东西要先在水里泡两个小时,再用锤子敲开才能咬得动。”
他说着,晃了一下叉子:“或许您吃不惯这些东西,不过等到了彼得堡就好了。俄国宫廷里全都是法国厨子。”
格伦维尔笑道:“说句老实话,虽然法国佬挺令人厌恶,但任谁也无法拒绝他们的厨子。”
“尤其是俄国人。”利兹公爵喝了口葡萄酒,接道,“他们的宫廷规定,厨师长必须是法国人。嗯,沙皇放心地将自己的胃交给了他们。
“哦,我想说,您这次的旅程恐怕并不轻松。”
“是的,我有心理准备。”格伦维尔点头,“毕竟沙皇的孙女似乎还在巴黎。”
他呼了口气,再次露出笑容:“不过,我也有信心。说起来,您那边也充满了挑战。”
利兹公爵吃下了最后一块面包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:“我这把老骨头也只能去帮您热热场,毕竟我在维也纳还有几个老朋友。
“不过最终能否签署协议,还得看您这样的年轻人才行啊。”
他说着,又想起了什么,语气带着抱怨道:“您和皮特先生真的相信那个荷兰人吗?
“当初我在北非损失了30万英镑,就令议会那些家伙像疯狗一样追着我咬,而这次他却要我们在这里投入近50万英镑。”
他向前凑了凑,低声道:“您有没有想过,或许他和维也纳的商人做了某种交易?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格伦维尔点头,“不过按照可能的收益来说,这个险值得冒。况且,这笔钱里,还有霍普的银行提供的17万英镑贷款。我听说他开出的利息非常低。”
“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。”利兹公爵嘀咕了一句,又道,“另一个问题是,维也纳的商人们可能并不愿意为这点儿钱出卖他们的信誉。”
“是一大笔钱。”外交大臣纠正道,“即使分到50名商人手里,他们也能得到超过平时两三年的收益。
“更重要的是,您可能忽略了奥地利商人对法国的敌意。这会令他们非常乐意看法国人倒霉。”
“哦?可我没记错的话,奥地利是莱茵-塞纳河条约的发起国吧。”
“这个美妙的协议正是敌意的来源。”格伦维尔也吃完了午餐,起身向大门示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