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小国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。
酒会一直进行到深夜。科布茨尔拉着威尔伯福斯在角落里嘀咕了很久,显然是对此次议案的前景有些忧虑。
后者向他举了举酒杯,安慰道:
“您不用太过担心,明天下午就要举行投票了。各国即使想要改变决策,也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科布茨尔点了点头。其实各国代表在出发前,该投什么票就已经确定了。之前,黑森和奥格斯堡都已答应英国人投赞成票了,他们的贸易代表就算有什么顾虑,也不可能擅自做主。
第二天的午宴上,科布茨尔和绍恩等人飞快地将食物塞进嘴里,似乎都想赶紧吃完了好开始投票。
然而就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,吕茨克忽然向自己的随从悄悄使了个眼色,随后喝下一口乳白色的炖鸽子汤,在嘴里轻轻漱了几下,打出泡沫来。
紧接着,他神色痛苦地捂着肚子从椅子上滑落,躺倒在地,同时有带着泡沫的鸽子汤,从他嘴角溢了出来。
他的随从立刻冲了过来,扶起他焦急地大喊:
“老爷!老爷,您怎么样了?”
他见吕茨克只是痛苦地呻吟,忙又看向四周:
“我家老爷前几天得了严重的痢疾,现在应该是复发了。快请医生来!”
巴登的宫廷御医很快赶来,吩咐助手用担架将吕茨克抬走,立刻为他进行了放血治疗
由于上黑森的代表患急病昏迷,导致下午的投票不得不取消。
之后的三天里,吕茨克一直虚弱地倒在病床上,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。
直到这一日黄昏,随从带来了达姆斯塔公爵的回信。他立刻借口要休息,屏退了下人,而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,拆开信查看。
是的,他在那天晚上的酒会结束后,就给上黑森的统治者达姆斯塔公爵写了一封信,信中详细描述了法军的动员、集结能力,以及法国坚定维护贸易协议的意志,并建议拒绝英国人的好处,改投反对票。
毕竟英国人的市场再大,给的好处再多,距离上黑森也非常遥远。
而法国的大军却只需要25天就能打到马尔堡。
为了一点儿贸易利益惹怒法国人真的没有必要。
更何况法国的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,贷款补贴加上蒸汽机,或许用不了几年上黑森的工业就能得到大幅提升,从而扭转贸易赤字的局面。
天亮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