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她就尴尬地发现,自己已经没钱送那些克里克部落的人们回北美了。
于是,她预支了三个月的薪水——从去年底开始,她就得到了一份情报局的工作——加上仅剩的积蓄,全部买了“七只鸟号”赢本次货运船竞速赛,一共400法郎。还因为投注额高,获得了登船参观比赛的资格。
如果“七只鸟号”获胜,她就能获得880法郎。
但她根本没料到,比赛前被人们嘲笑的那艘会冒烟的船竟然跑得如此之快!
“七只鸟号”的船长在鲁昂第二次换了桨手,加上塞纳河意外地刮起微风,这才勉强重新看到蒸汽船的背影。
“都给我加把劲!过了勒阿弗尔,每人10法郎的奖金!”
船长歇斯底里的吼声传入她的耳中,“七只鸟号”瞬间向前窜了窜。
不过索蕾尔知道,“七只鸟号”几乎没有赢的可能,自己的钱全都打了水漂。别说送哈特基先生他们回北美,就连下半个月的饭钱都成问题了
前方的水面上冒出一阵白烟。索蕾尔好奇地朝那边望了过去,却不知道那是“波罗斯卡菲号”正在释放蒸汽。
白雾散去,她突然看到有两个身影在蒸汽船的甲板上一晃,而后其中一个便从侧舷,落入塞纳河中。
索蕾尔下意识地捏住了腰间的剑柄,在夕阳最后一点儿余晖下,看到了一顶插着羽毛的粉色女式宽檐帽。那帽子的主人根本没有搭理落水者,反而转身,进了舱室。
索蕾尔大惊,忙快步跑向船长室,大声喊道:
“奥赛恩先生,有人落水!”
船长带着一群人跑了出来:
“在哪儿?”
“谁落水了?”
索蕾尔指向侧前方的“波罗斯卡菲号”,急道:
“那边!是那艘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