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虽然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,但是妻子很了解他的行为模式。王子虚背后感觉被冷汗浸透了,好半天才迎着妻子的目光开口道:
“你不明白,文人之间,有时候藏一点东西还会好一点,坦白太多反而不好。”
妻子歪着头:“为什么呢?是什么不好?”
“文人相轻,知道吧。”王子虚硬着头皮说,“有时候你刚有点起色,别人嫉妒你,背后跟你使绊子,你摔下来都不知道怎么摔的。”
妻子大惑:“不就是写个文章吗?至于吗?我看林峰不像是这种人啊?”
王子虚说:“你怎么知道他是哪种人?你今天也不过就只跟他见了一面,你怎么知道他背后怎么样?”
妻子说:“王子虚,你别把人想得太坏了,人家是正儿八经写了很多年的作家,能不能看得上你还是一说呢,更何况我不是为你好吗?你多跟人家交流交流,说不定能多条路呢?”
王子虚想要生气,但是生不起来。他对于妻子高看别人看轻自己虽然不悦,但可惜的是她说的是对的。他这个在文暧上帮人调情的人,面对真正的作家,还真抬不起头来。
妻子说着说着,委屈起来,眼里有了点泪水,说:“你老是这样,从来也不想着多交朋友,总是埋着头一个人吭哧吭哧写,没人知道你有什么用啊?你就是太傲慢,我帮你牵线,去跟林峰聊聊多好啊?为什么老是放不下你那点面子呢?”
王子虚涨红了脸说:“我哪里是放不下面子了?我埋着头写作怎么了?写作本来就是孤独的奋斗,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,去交朋友有用吗?写得好就是写得好,写得不好,找一万个人来夸你也没用,德不配位,迟早要摔下来你别说了,你不懂文学。”
妻子说:“是!我不懂!就你懂!你太懂了!懂得写了几年,连文章发表在什么地方都不敢讲!你可太有骨气了!王子虚,你就接着傲吧!”
说完妻子摔门去了。王子虚坐下来大口喘着气,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心情,拿起手机一看,左子良那边已经给他发了十几条未读消息了。
已经到了约好的讲课的时间,左子良把大群都禁言了,现在群里鸦雀无声,但是刚才王子虚在吵架,人还没有到位,左子良在群里说了两次请大家稍等。
他连忙打开电脑,开始回复左子良的消息:
刚才有点事儿,稍微晚了点。抱歉。
左子良说:没事,要是你没时间,我们改时间再讲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