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斌在一旁盯着他:“哥哥,你别吓我!”
王子虚不是吓他。主要这一句“红叶黄花秋”和其他两句不一样。
“红叶黄花秋”这句,在历代用过不止一次。比如他能想起来的,就有“红叶黄花秋正乱”“红叶黄花秋意晚”还有“红叶黄花秋又老”。
但是,除了苏轼这首,其他几首都是词,跟前面风格不统一。
如果领导真是中文系毕业的“儒官”,那他肯定对这方面十分讲究,不会又是诗又是词,把风格弄得很混乱。
所以他又恍然道“对的对的”。
刘科长道:“最后一句,卧看梅花冬。”
王子虚再次眉头一皱:“不对。”
陈斌叫道:“怎么又不对了?!”
刚才这一拉一扯,他像是在坐过山车,心脏有点受不了了。
王子虚说:“没有这句诗。”
“什么没有这句诗?”
“历史上没有这句诗。”
刘科长问:“你确定是‘没有’。”
王子虚说:“确定。”
刘科长说:“查。”
陈斌气喘吁吁地坐下来,在旁边一台电脑上搜索,过了会儿,他道:“确实没有。”
有卧看西湖的,也有卧听风吹雨的,也有看山看水看云的,就是没有“卧看梅花”。
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。
最后,是陈斌首先恢复了理智:“来不及了,要不就这样吧。”
刘科长说:“前三段都有帽子,就最后一段没帽子,那念出来不是在文艺界出大洋相?别人还以为我们连四句诗都找不出来呢!”
陈斌说:“那干脆前三个都删了。”
刘科长犹豫了。
过了会儿,他说:“不行,不能不戴帽子。领导都明确要求了,引诗引诗,帽子全拿掉了,读起来都不顺口,听着也太明显了,到时候领导不高兴,你能承担起责任?”
陈斌咬咬牙,说:“要是宁才女还在这里就好了。她肯定知道怎么弄,让她帮帮忙就好了。”
刘科长说:“宁才女在?你有她电话吗?”
“有也来不及了。”陈斌抬手表看了一眼,“还有一分钟。”
“这一句是让我们自己写。”王子虚说。
陈斌转头看他:“什么?”
“春夏秋冬,这四句诗,每句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