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即将绝望之际,人生来了个峰回路转。
所以当他听到大领导这句“他妈的”的时候,不仅没有觉得刺耳,还觉得前所未有的亲切。这就是所谓的“一言之褒,荣于华衮”。
梅主任说:“王子虚啊王子虚,昨天在席间赌书饮酒,今天在府办临危写诗,一夜之间,西河天下皆知你啊!”
王子虚抬头,嘴唇紧紧抿住,脸上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,耳边却传来宁春宴的声音:“什么?你就是王子虚?”
沈清风失声道:“什么?他就是那个菜名哥?”
梅汝成说:“什么蔡明?”
宁春宴问:“你怎么刚才不说?”
沈清风说:“难怪我说你菜名哥,你还给打抱不平。”
刘科长问:“你们刚才聊这个了?”
陈斌说:“有什么瓜?”
刘科长说:“你不知道?”
宁春宴说:“你故意的吗?让我出好大一个洋相啊!”
一时间,所有人都在讲话。很吵代表很热闹,但这热闹不属于王子虚。
“好了好了,别吵了,要说正事了。”
梅汝成发话,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。
他微笑着看向王子虚,道:“王子虚,你觉得,我为什么想要你过来?”
事情终于回归了王子虚早上过来的本意,他心里有无数猜测,但是都不敢说出口,只能惴惴不安地摇了摇头,同时有些期待。
梅汝成笑道:“我叫你过来,是想看看你怎么样,如果适合,就把你抽调到我们政策研究室。结果你人还没来,先立了一功,搞的我们在你面前出了洋相。王子虚,你让我们都很没面子啊!”
听完,王子虚脸上,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失望表情。
梅汝成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,接着说:“我一般是不会对别的单位的人说这么多的,他们也不会没分寸地让你帮忙改稿子。能让你碰稿子,意思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。所以,你当然是过关了。”
他见王子虚良久没说话,以为他太激动,没回过神,进一步说道:“你们苟局是我徒弟,我跟他要人,就是一句话的事,怎么样,你意向如何?”
王子虚终于张口了:“我没怎么写过公文”
梅汝成说:“那有什么关系呢?你来了就是我关门弟子,还有刘科长,我们手把手教你嘛!你底子这么好,肯定很快就能成为我们市的厉害笔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