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能在背后恶心死你。”
王子虚说:“听起来挺无聊的。”
宁春宴叹了口气:“是啊。挺无聊的。那么,得知了文坛的真相,你还愿意挤进来吗?”
王子虚说:“愿意啊。世界上其他地方,也是这样的。”
宁春宴笑了:“你倒是个妙人。”
两人又走了一段,王子虚说:“我从这边拐弯,就回家了。”
宁春宴又清了清嗓子,伸出手机:“那,加个微信?”
王子虚说:“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宁春宴露出了被深深冒犯的表情,情绪有点不稳定: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礼貌!”
王子虚惊讶道:“怎么了?”
宁春宴一脸受伤:“我跟你要微信又不是又不是图你身子。你手机里除了你老婆,就没其他异性?”
王子虚步伐停顿:“有,我妈,我奶奶”
宁春宴一脸无语:“那我今天告诉你,不是所有跟你要微信的异性,都是想跟你搞对象!你这样真的很不礼貌!”
王子虚内疚地拿出手机:“哦,那你扫我还是我扫你?”
“不加了不加了!你结婚了!我不配!”
“你配。你配。”
“我懂了。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,你这个人是真的不会说话。”宁春宴一脸难以置信,“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老婆。”
话虽然这样说,但最终两人还是交换了联系方式。宁春宴回到家,她那个退休的大学教授的爹正坐在客厅躺椅上看书,脸上架着老花镜。
“爸。我回来了。”
老父亲放下老花镜,用眼睛上缘盯了一眼一头扎进自己房间的女儿,悠悠问道:
“今天跟梅汝成见面聊得怎样?有什么收获吗?”
他没有得到女儿的回答,良久,女儿才从房间里走出来,递过来一张纸条。老父亲把纸条举起来,念出上面的文字:
“卧看梅花冬月白,恍疑暮雪满前村。这是梅汝成写的?”
宁春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问:“宁老先生,以你多年的古诗文涵养来看,您觉得,这首诗怎么样?”
宁冰儒举着纸条,反复吟诵,然后道:“只有一句诗,无法从思想和整体格调上去分析。又是现代人写的,格律也没什么好谈的。只谈意向,还是颇有古风味道的,但是太偏重于写景,没有多少深度,文字也不是很凝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