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退稿!”
王子虚抬头看了她一眼:“这一摞是被采用了的,在排队。”
宁春宴一滞:“啊?”
陈乔升走过来,接过宁春宴手里的稿子,推起眼镜扫了一遍:
“我们来稿里边儿诗歌这一类的很少,这篇稿子还算文从字顺,被退稿的那些看都没眼看呢。”
他指着稿子上的署名说:“而且你看,这来稿的是退休老同志了,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对诗歌有热情,其实是很值得鼓励的。”
林峰问道:“这老同志多大年纪?”
“人家86了。”
林峰点头:“那个年代的老同志大多都是上夜校出来的,你看这文字有雕琢痕迹,说明确实是想下功夫。水平嘛倒成了次要了。”
陈乔升摊开手:“对嘛!你说光凭人家这股子热情,是不是就应该给人刊登上去?而且还有件事儿”
他小声说:“这老同志的家人来找过我们,说了,老同志岁数大了,有心脏病,生平最大的理想就是文学梦,如果因为被退稿,气出什么事情来,人家要过来找咱麻烦的。”
林峰和宁春宴听得啧啧称奇,王子虚默然无语。
林峰说:“我最佩服陈编的一点就是,他堪称过目不忘,对西河体制内的同志们的名字,扫一眼就能记得是谁,在哪个单位工作。”
陈乔升咧嘴一笑,讨饶似的说:“林总别抬举我了,我就一小办事的,都是逼出来的。在我这个位子,必须要有一收到来稿能认出来是谁的能力,不然每天加班到12点,事情都做不完。”
宁春宴又捡了一篇稿子,翻了翻,说:“这篇小说倒也正常,不过我有一个问题——”
她将最后一页翻开举起来:“为什么后面还附了一张作者的彩页照片啊!”
众人望过去,只见纸上女人身披白纱,面容恬淡,手捧鲜花,亭亭玉立地站着,竟是一张全身艺术照。
陈乔升接过稿子说:“这个嘛,是我们西河的美女作家,她每次投稿都会附带一张自己的照片。”
宁春宴说:“可是为什么呢!”
陈乔升无奈地说:“你可以理解为人设吧。”
宁春宴道:“那你们怎么处理这张照片的呢?”
陈乔升说:“一并登到刊上呗。”
他转身从身后拿过来一期西河文艺,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,翻开其中一页,展示给众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