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大踏步走进店里,指手画脚地对着店员说:
“有没有那种,跟我身上这件完全不同风格的,很颠覆性的衣服啊?”
店员思考了一会儿,随后沉沉一点头:“有。”
她走到衣架旁,又回到王子虚面前,手里举着一条裙子。
王子虚说:“呃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只是想突破我的固有形象,不是想突破我的固有性别。我的意思你至少拿个男装吧?”
店员想了想,一拍手:“有了。”
过了会儿,她拿回来一件灰色的风衣。
王子虚摸了摸风衣材质,觉得也平平无奇,问道:“它的特别之处在哪里?”
店员说:“它特别贵。”
“”
店员又说:“你不是要颠覆形象吗?你这一身的地摊货,你买件贵的,比什么都颠覆!”
王子虚觉得,她话太伤人,但说得特别有道理。
二十分钟后,身披灰色长风衣,脚踏耐克运动鞋的王子虚走出店子,他上半边脸架着一副镀膜墨镜,下半张脸则被黑色口罩挡住,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穷酸模样。
其实这一身也没有很贵,加起来就两千,还没有提去父亲家的节礼值钱。但这么多年来,一口气给自己置办这么齐全的行头,他还是头一次。以前不是格子衬衫,就是格子衬衫。
看着橱窗里的自己,王子虚双手插兜,心中暗道:你不是被消费主义击败了,即使在层层叠叠的标签下,你的内核也依旧没有改变。
他给左子良打去一个电话,说自己距离公司还有1公里,马上就到。
文暧公司,山雨欲来。
文暧公司里,中央空调上飘带摆动,办公间里只有咳嗽声、低语声,还有饮水机时不时发出的烧水声。
同事身子倾斜过来,小声问道:“伱说,小王子本尊会来吗?”
黄达看了一眼会议室:“会来吧。左总和叶经理俩人这么齐整,等了这么久了,除了小王子,还有谁这么大牌面?”
此时是中午,平时这时候员工都抓紧时间睡午觉,今天却有所不同。
也许是因为左子良和叶澜都没离开,也许是因为风闻某人要来,午觉相比起来也不是紧要事情了。
听了黄达的判断,同事点了点头,身子缩了回去。过了两分钟,又缓缓倾斜过来:“你说,小王子到底长啥样?”
黄达说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