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快,你们快下车。”
有田健声音都在发抖,连忙一脚刹车停住,双手抱着方向盘,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催促古川家。
哗啦!
古川信代一把将面包车的滑动侧门拉开,一家人带上贵重物品,从面包车里鱼贯而出,这时候前面的警察似乎还在盘查那辆大巴,没发现这边有人逃走了。
一行人慌忙跨过公路护栏进入稻田,稻田不远处就是森林,黑乎乎的一片几乎要与夜空连接起来,让人生畏。
只是身后不断闪烁的警灯比黑暗更让人畏惧,偶尔响起的一声警笛更像是丧钟。
“小心别掉进田里,走田埂上。”
古川治小声叮嘱,跑在最后,边跑边看身后是否有追兵,田埂两旁早稻锋利的叶片不适刮在皮肤上,又痒又疼。
翔太不小心摔在稻田里,有些难闻地污水、泥浆顿时裹了一身。
“毛毛躁躁,小心些。”
有人拎着后脖领口将他提起来。
肯定是阿治。翔太捂着喉咙有些难受地在嘴里嘟囔着。
这样狼狈地跑了一段距离才算进入到森林黑暗的庇佑中,又跑了两步才停下,没看到有警察追上来,纷纷松了口气。
这片林地灌木不算多,一家人找了片比较干净的空地,喘息片刻,些许月光从头顶树冠的缝隙中落下,像是有谁从上面洒了一撮盐。
彼此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家人的轮廓,纷纷笑起来。
“已经到这里了啊。”
古川老太太打开手电,遮掩着光芒看眼地图,高兴地说道:“走吧,这边距离稻村崎不远,我们可以步行过去,有田先生会把行李送到老家那边的。”
“给我喝口水。”翔太走向信代。
亚纪则扯开一袋小饼干:“有人要吃饼干吗?”
古川治见家里人确实有些疲惫,沉吟两秒,询问妻子和老太太:“要不休息几分钟再走吧?这边距离公路有一段距离,我盯着那些警察。”
“也行。”老太太锤了锤腿,她已经好多年没像这样肆无忌惮地奔跑了,像是一台锈蚀的机器,一跑起来哪儿哪儿都在响。
他们没开手电,只是借着月光修整,相较于在东京时那种时刻压抑的氛围,在森林里倒显得别有意趣,伴着林地特有的清新味道,气氛稍微轻快起来。
然而飞乙的不安越来越严重,她警惕地望着周围的密林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