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老登,真令我欢喜。
东野瑜初闻这段话,虽然知道是场面语,但依然听得很舒服。
于是露出得体的微笑:“那就借前辈吉言了。”
神宫寺信义神色认真:“我说的并非虚言,以东野君的才能,日后必成大器。”
“如果以后晚辈的成就能望前辈之项背,便算成大器了。”东野瑜谦逊地回答。
彼此对视,都是立刻露出微笑,不约而同地想到,此人嘴上功力不在我之下,顿时有一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。
可惜,既生瑜何生亮啊,东野君。
神宫寺信义心中感叹,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年轻人,可惜就是看起来有点太油嘴滑舌了,让人觉得不牢靠。
东野瑜倒没想到这位对自己有如此巨大的偏见,稍微礼貌一点就是油嘴滑舌虾头男是吧?
那我要是不说这些场面话,你是不是要说我无礼?
不过东野瑜此时心思也没去在意这些虚名,而是想起先前神宫寺信义说的杀死御子父母的妖怪,沉思片刻,看向他。
“晚辈可否冒昧问一句,前辈知道杀害伊织家长子夫妻的是哪只妖怪吗?”
神宫寺信义闻言想起柊镜曾说这小子与伊织家的关系很好,沉吟两秒,目光落到他身后的太刀上。
这是一柄很显眼的刀,放在一个软垫子上,盖着防尘布,看得出来,东野瑜对它很爱惜。
柊镜说这小子有把伊织家的家传名刀,自己当时还不信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,伊织家下手倒是快。
神宫寺信义倒也能理解,毕竟伊织家一直都是小门阀,近几十年来人丁不旺,十几年前唯一的继承人还被妖怪杀了,急于找顶梁柱也很正常。
不过心里到底有些失望,如此一来,自家倒是不好去争抢,否则传出去有损家名。
神宫寺信义这样想着,看了眼东野瑜,见他似乎隐约有想为伊织家报仇的想法,想到先前他在桃乡时候一路派式神护卫自家女儿,自己却数次身陷险境,心中赞叹一声其人品。
是个真君子,可惜还是太年轻了。
他有些惜才,思考片刻,劝阻道。
“我厚颜以前辈的身份奉劝东野君一句,不要想着报仇,也不要打听。那位巨妖从古时候就时有作乱,修为深不可测,性格残忍多变,睚眦必报,奸猾无比。”
“近一千年来除妖师们数次伏杀那厮,均被他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