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
待符纸燃尽,我缓慢起身,双手交叠,将左右大拇指反曲,遥遥对准黄义的额头按去。
他顿时浑身一震,于熟睡中缓缓把身体支愣起来,睁开眼,耷拉着脑门,两眼发直,没有丝毫聚焦,眼中则闪烁出一些迷茫之色,已然陷入催眠的幻境。
我开始询问,逐渐从简单的问题入手,比如他姓什么、叫什么,祖籍哪里,家中有几口人,什么时候结的婚……他一脸迷茫,但却一一给出了回复,很顺从地一问一答。
我见事情开始朝正面发展,于是徒然将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严厉起来,一拍桌,大声喝问,“黄义,你到底对不起谁!”
他眼球一翻,露出大半的白眼,喉咙里嗬嗬响着,似乎卡着痰,良久之后,才麻木地交代,“我对不起倩倩,我不该逼她打孩子,她是被我害死的,是我不对,都是我不对……”
他含混不清地说着,孙队赶紧掏出记录本,快速做着笔记。
我急忙追问,“倩倩是谁,她姓什么?”
黄义的眼球飞快往上翻,身体抖动频率加快,变得越来越吃力,一脸痛苦,说姓罗……
我又说道,“你是不是有婚外情?还强迫对方打过胎,然后害死了人?”
黄义痛苦地抽搐着,忽然脖子一歪,浑身抽搐倒在床上,四肢抖得厉害,眼球已经翻得完全看不见了,嘴里却是白色的沫子,含混不清道,“是我对不起她,我不是人,救命……不要来找我,啊……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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