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好奇,就问大舅这是怎么回事?大舅骂骂咧咧的,说应该是山里的野公猪发情了,他明天弄个陷阱就好。
我感到好笑,也没多想,返回房间睡去。
昨晚睡得太迟,我这一觉睡到了大天明,没等起床,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,心里有些烦躁,于是就换上衣服推门出去,真巧看见大舅也要出门,就匆匆上去询问情况,“外面怎么这么吵?”
大舅对我说,“村里出事了,张浩这小子昨晚进山打猎,好像从后山摔下来了,直到天亮才被人发现,乡里乡亲的,我得赶紧过去看一看。”
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。
张浩就是昨天开摩托车送我回村的浩子,昨天下午还好好的,怎么一转眼就出事了。
我赶紧对大舅表示,自己也想跟着去看看,大舅倒是没拒绝,匆匆带我翻越了几道田坎,不多时,就来到了村尾的一栋木棚房子,这里是浩子的家。
木房子很破旧,是两厢间,后边还有一个厨房,半边已经塌陷了,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,是浩子的老娘,她呆坐在堂屋前的门槛上,哭得很伤心的样子,屋里则挤了不少乡民,一个个都是愁容满面的样子。
挤进人群后,我看见了浩子,比起昨天的嘻嘻哈哈,这小子现在的模样凄惨极了,额头上盖着白毛巾,流了许多血,呼吸也很不匀称。
我吓了一跳,试着呼喊浩子的名字,叫了半天,他都没反应,我急忙回去,走向那个呆坐在堂屋的中年妇女,说张婶,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张婶就哭,就昨天下午,浩子刚回家后,就跟自己说要进山收笼子(一般农村人打猎,都是事先在山里设兽夹,弄好陷阱,等过几天再进山去看),结果这一去就是一晚上没回来,张婶担心儿子的情况,一大早就去后山找,结果却在一个小山坳里找到了张浩,已经摔得人事不省了。
不一会儿,村民找来了郎中,给张浩诊治了一番,张婶哭哭啼啼地问郎中,说她儿子到底怎么样了?
然而郎中却说没事,刚才他检查过浩子的身体了,除了额头上磕破一个口子,没见外伤,也没有任何受内伤迹象,估计就是累了,给他点时间缓缓就行。
送走郎中,我却觉得奇怪,如果浩子受伤并不严重,没理由被抬回家这么久还不清醒,就主动跟张婶商量,要不要把人转到镇上的医院?
张婶一个妇道人家,也没什么主意,就问我,说转到镇上住院,肯定很花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