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行前,我们对了一下时间,此时是下午三点,天光正亮,然而一走入洞中十几米,整个空间骤然黑了下来。
我们手上的手电是军方特供的狼眼手电,亮度比普通手电强了不少,可这些光束打在黑漆漆的石头壁上,却不见多少反光,四下里仍旧一片混黑,气氛阴沉的很。
这山洞很长,手电根本照不到尽头,我走到一个石壁边缘观察,发现这洞子约莫两米多高,洞壁上面是岩石,摸上去干燥,偶尔会摸到一些粗细不一的藤萝,大多硬邦邦的,很咯手,不晓得是哪种植物,根本叫不出名字。
走在这么幽深的洞中,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很大的心理压力,就连带头的王队长,脸色也黑黑的,显得莫名凝重。
我们一行人走得很缓慢,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来,王队长时不时回头,询问马向导具体该怎么走?然而这位马向导早已经吓惨了,脸色比墙灰还白,一张嘴,牙床就哆嗦,磕磕巴巴的,也讲不出什么话来。
如此前行了大约两分钟,按照我的估算,起码已经前进了两百米,可是洞中没有尽头,反而出现了一个岔路口。
来到岔路口边缘,我们便不再继续往前走了,王队长示意大家停一停,然后回头看了看我,有点欲言又止。
我主动上前,询问他是不是有话要说?
尽管这位王队长有些心高气傲,不太看得起我的身份,但他毕竟是个稳健的人,并未表达对我的轻蔑,而是很认真地询问我的意见,觉得该往哪条路走合适?
说真的,我也回答不上来,只好沉默着,走到队伍前面,然后闭着眼睛,仔细感应。
在炁场的捕捉下,两条路都是一样的漆黑,连风速和空气湿度也是一样,似乎没有什么不同,于是我回头讲道,“判断不出来,估计走哪条路都是一样。”
王队看了看我,点头,说那就走右边吧,他习惯选右。
我没有反对,取出折叠军刀,在石壁上刻下了一个箭头标记,然后跟随王队继续往下走,约莫半分钟后,眼前又是一个分岔路口,仍旧和之前的路口一样,左右两条道,近乎是一模一样,寻找不出差别。
在王队长的建议下,我们继续选择往右,大约步行了二十几分钟,至少经历了七八个岔道口,走着走着,我感觉不对了,便停下脚步,让队伍再等等。
王队长回过头,问我怎么了?我小声道,“恐怕不能再往前走了,西南这一带属于喀什地貌,岩层结构比较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