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放了双手的黑狗,十分轻松地站起来,活动着手腕,然后依葫芦画瓢,又劈开了腿上的脚镣,这才大模大样地走向我说,“小兄弟,大恩不言谢,今天我黑狗承了你的人情,将来一定会还的!”
说着,他居然撇开我,抬腿就走。
我站起来,冲他背影喊道,“你先等等!”
他把脚步顿住,回头看我,说怎么?
我想了想,十分严肃地道,“你身上有伤,好多地方已经化脓了,就算是铁打的,顶着这一身的伤出去,撑不过几天还是得挂逑,不如我带你去医院?”
他撇嘴一笑,问我干嘛对他这么好?
我叹了口气,一脸认真地说,“我和风黎是朋友,就这么简单。”
他顿了一下,似乎从我眼里读到了认真,于是沉默着点头,说好,我受了伤,的确需要找个地方静养。
我说那干脆去二院吧。黑狗不解地看我,说二院这么远,干嘛要过去?
我苦涩一笑,说我还有朋友也在二院治疗,刚才只顾着追贺斌了,都没顾得上去医院探视一下。
半小时后,我陪黑狗来到了医院急诊部,他一身的伤,好多地方已经化脓。急诊室医生匆匆给黑狗做了检查,赶紧将人推进了病房,我一直跟随在后面,将黑狗已经被安顿好,便主动上前说,“你在这里休息吧,我还得上楼去看一个朋友。”
谁知我刚要走,黑狗却忽然把手伸过来,轻轻捏着我的胳膊,我回头问他怎么了?这铁汉子憋红了一张脸,居然露出一副很窘迫的神情,小声说,“我没钱交住院费……”
我笑了,拍拍胸脯子,说你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
离开病房后,我先给黑狗垫交了刚才做手术的钱,然后匆匆搭乘电梯,去了李雪所在的病房。
其实有时候想想,当个修行者也未必是好事,我入行三个多月,不是在医院,就是在通往医院的路上,自己也烦了。
来到李雪所在的病区,远远地,我看见了她二姐李莉,正抱着胳膊在走廊边走来走去,心中顿时一阵忐忑,咬了咬牙,还是硬着头皮上去,向她打听起了李雪的情况。
李莉说已经动过手术了,还好没有生命危险,不过那把刀插得很深,估计得花一两个月的时间来调养。
我把头埋得更深了,小声说对不起。
李莉倒是没有责怪我,毕竟她的命也是被我救下的,只是眼神有些许复杂,轻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