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然后扭过头,在我爬满凄惶的脸上扫了一眼,粗声粗气地说道,“快起来,咱们立刻离开这儿!”
我好像失魂一样,战战兢兢爬起,脸上肌肉在不停地抽筋,“杀人了,怎么办?”
黑狗不耐烦道,“你杀的不是人,是转化者。”
我苦丧着脸说,那特么不一样吗?转化者也是人变的!
杀人犯法,这套理论早已根植在我心里,此刻望着倒地无法动弹的麻脸老头,我整个人都惊悚到发抖。
看向我这副窝囊相,黑狗有些气得想笑,匆忙推了我一把说,“杀个瘠薄人,有什么大不了的?赶紧走!”
讲完,他不顾我的反应,抓着我匆匆跑出那栋烂尾楼。
我一路惊魂未定,感觉好似做梦一样,直到重新坐回了那辆面包车,手脚仍旧在不自觉地打着摆子。
黑狗并不搭理我,十分娴熟地发动面包车,匆匆驾车逃离。
我见他一直把面包车朝城区方向开,赶紧定了定神,一脸惶恐道,“狗哥,你这……不会是打算带我去派出所投案吧?”
他怔了一下,感觉有些好笑,扭过头来看我,然后摇头叹了口气,“林峰,打从你决定出发那一刻开始,我就叮嘱过你的,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?”
我指了指身后,说可是……
“没什么可是!”他打断我,眼神莫名低沉,“不管你愿不愿意宰人,你现在都宰了,上了这条船,以后没有回头路可言,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自责,而是赶紧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。”
接着,他自顾自地叹气,抓起了仪表盘上的烟盒,给自己点了一支,深深闭目,叹着气说,“马勒个巴子,果然还是出事了,这栋烂尾楼已经被法螺会的人盯上,恐怕风黎已经闻讯跑掉了!”
我小声问,“那接下来要怎么办?”
“咱俩刚合伙宰了一个老家伙,我估摸着,桂县里应该还有不少其他法螺会成员,没准接下来,他们就该满世界找咱们了!”
我震惊不已,颤着声说道,“那你还敢朝城区里开车,咱们赶紧跑路吧!”
“跑个屁!”
黑狗摇头打断了我,语气低沉地说,“你刚入这一行,根本不知道法螺会的势力有多强,不管我们朝那个方向跑,总能被他们盯上,唯有城区才最安全。”
桂县的人口基数虽说不大,好歹也有十几万,藏在人堆里,总好过开车在城郊外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