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跳起来,问风黎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二五仔,风黎摆摆手,也不说话,倒是兔爷比较义愤填膺,一口带血的浓痰啐在许文脸上,骂道,“奶奶的,像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蛋,一刀宰了最省事。”
说完,他反手去摸刀,我虽然觉得杀人膈应,但转念一想,若非兔崽子通风报信,跟法螺会的人串通一气,给我们设下这么大一个局,我们也不会搞得这么狼狈,于是主动退了两步,任凭兔爷施为,并未说话。
但是风黎忽然反手一抄,架开了兔爷握刀的胳膊,摇摇头,说事情还未搞清楚,怎么能随便对自家兄弟下手呢,不如把人先留着,等问清楚之后再做决定。
兔爷不肯,骂骂咧咧地说,“不是这小子干的,还能是谁?”
风黎坚持不让,表示必须问清楚了再做决定,我赶紧提醒他们,说两位先别吵了,山里还有不少法螺会的人呢,这么吵嚷下去,只会搞得越来越麻烦,引来大部队就不好了。
听了我的话,兔爷这才不情不愿地把刀放回去,又瞥向我,问我什么意见?
这会儿他对我的态度倒是客套了不少,虽说仍旧瞧不上我的本事,但今晚这事,我也算除了不少力,与他们同进同退,表现并不窝囊。
我叹着气,说我哪能有什么主意?闹成现在这个样子,是非我所愿,还是赶紧逃吧,先找个隐蔽处,把人弄醒了再说。
兔爷点头,表示此事暂且作罢。经过几场拼斗,他和风黎状态不佳,都收了些暗伤,这扛人的累活只得我来,好在噬神蛊今晚特别给力,好似打了兴奋剂一般,尤为亢奋,不断给我输送气息,让我还能保存许多气力,能够扛着许文这样的肌肉男,支撑着绕到山脚下。
回程路上,我总是在想,会不会是因为我驱使着噬神蛊杀了人,让它吸饱了精血,所以今晚才能表现得这么猛?
这念头让我变得不寒而栗,别看这小东西在我面前好像个宠物,乖巧极了,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,却带有很强的攻击性,凶猛如老虎,是个从来不怕事大的主儿。
花了几个小时,我们总算摸索着走出了那片深山,来到临近的一条马路,我正准备找辆车,带着许文重回之前的杂货铺子,兔爷却拦下我,摇头说,“那里不能回去了,许文既然出卖了我们,很有可能,也会将这个藏身地点泄露出去。”
我说那怎么办,我在桂县也没个落脚处,难道要我扛着许文找酒店投宿,人家问起来,该怎么解释?
兔爷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