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铿锵有力,振聋发聩,在我脑海中嗡嗡作响,引得诸多青城弟子大为惊骇,就连持刀杀出的朴镇山也倏然将身形一顿,眯眼看向身后。
正当时,一道无尾令箭从黑暗处出现,瞬间飚飞至他胸口。
“来人是谁?”朴镇山徒然厉吼,刀锋一震,立刻将那令箭挑开,汹涌的刀气接连迸发,连地皮也呈现出一道沟壑。
我和陈玄一也是满心错愕,不由自主瞧向山下,却见七道身影联袂而来,为首之人身材挺拔,却是个国字脸、一身正气的中年人,手中持着一把镀金的长剑,身法迅猛,好似旋风一般闯入。
“是你?”朴镇山显然认得吃人,顿时将胡须一抖,身子站定,一脸愤慨地历吼道,“江湖恩怨,关你们六扇门什么事?”
来的是公门之人?
我心中振奋,急忙在陈玄一胳膊上拽了拽,说老天保佑,援兵总算是到了!
话音刚落,八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人,已经手持用朱砂涂成红色的桃木剑,自山道中健步如飞,纷纷跳进了场中。
这八人的出现,立刻让局势产生了变化,众多魔教成员则是满脸惊疑不定,正要阻拦,结果没等动手,青城山下却传来喊杀声震天,更多穿着中山装的人率队杀入,与魔教安置在山下的成员厮杀成团。
望着陡变的形势,陈玄一却满脸诧异,说怎么会有公门的人出现?我也是一头雾水,摇头说不知。
八道身影跳进场中,纷纷昂首扩胸而立,一字排开,俨然呈现出一副结阵的姿态。
再看向为首之人,却是满脸严肃,朝朴镇山扬声吼道,“光复会的人都听着,现在山下已经被我西南局的同志围困,还望你们放下武器,束手就擒!”
“什么?”中年人话音刚落,以张令使为首的魔教教众们,纷纷脸色大变。
朴镇山则是老脸阴沉,双眼都快挤出了血丝。
他显然没有料到,自己攻打青城山的事,回这么快被公门那帮人知晓,瞪大眼厉喝道,“真是可笑啊,江湖恩怨,居然叫来这些公门的爪牙介入?”
说完,他愤然转头,一脸不耻地看向了远处的沧海真人。
沧海真人对于这帮人的出现,同样感到意外,但却并未表现出任何激动,眼观鼻、鼻观心,朝着那为首的中年人拱了下手。
那中年男人倒也不急不躁,先是对沧海真人还了一礼,随即面相朴镇山,摆出一副淡然的姿态来,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这青城山只要还立足在华夏境内,便要受国法牵制,你带着这么多魔教教众来闹事,叫我如何置身事外?
“哼哼,那又如何?”
朴镇山傲立当场,望着山下杀来的公门人门,一脸森怖,宛如厉鬼般咆哮道,“莫说你区区一个西南局,便是总局那几个老东西亲至,老夫也不放在眼里!”
说罢,他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