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。
似乎捕捉到了我的眼神,沧海真人不由笑了,说小友不用紧张,随意就好。
瞧见他笑,我心中的拘谨不由得也舒缓了下来,小声问好,他哈哈一笑,说不用客气,你和玄一是生死好友,到了这里,就当在自己好了。简单聊了几句,气氛颇为融洽,我发现这位传闻中的沧海真人,并不如自己起初所想的那般呆滞刻板,反倒有些风趣,从不摆什么掌教架子,犹如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,让人颇为亲近。
他问我伤势的恢复情况如何,我如实回答,说还好,只是昨晚拼杀了一场,有些脱力,多睡几觉就行了。他呵呵笑,说年轻就是好啊,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,也是干劲十足,从来都不觉得困倦,咦?你昨晚中了那么多刀伤,为何已经结痂了?
话到中途,他似乎看出了什么,眼神一片清亮,在我身上的各处伤口中扫视了一眼,随即抿了下嘴唇,又把目光转向我小腹,匆匆一扫,已知究竟,不由得笑了笑,说小友倒是好机缘,只是这东西凶性难驯,不知你是通过什么办法,将它炼化在体内的?
我听得一头汗,就这么匆匆一眼,就能看出我的底细,这老人眼光之毒辣,简直令人心寒。
虽说魔教大举攻山的时候,沧海真人没有任何表现,但那是因为他身中奇毒,而绝非实力不济,此老能够坐上老君阁头把交椅,又教导出陈玄一这样厉害的徒弟,自然不是省油的灯,在他面前,我不敢隐瞒,诚惶诚恐地拱手,说前辈谬赞了,小子能够炼化它,纯属机缘……
他摆摆手,又指向我的小腹,说这东西带着很浓郁的深渊气息,来历不俗,莫非你去过那个地方?
我一脸懵,反问他哪个地方?沧海真人看了看我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放弃了,摆手哈哈一笑,没有,老夫只是好奇罢了。
我感觉他肯定看出了什么,却又不肯明言,心中颇为憋屈,本打算鼓着勇气,继续追问,他却先我一步抢过了话头,问我能不能把手伸过去,让他诊诊脉?
我虽然不解,还是照做了,把手搭在病榻上,说真人请便。他点头,然后将双眼微眯,随即缓缓地将手指搭上来,按压我的脉搏,指尖涌动出一股热流,烫得我浑身一激灵,好似触电般要跳起。
“别动!”他低声呵斥,手指如飞,在我胳膊上快速拂过,我顿时感觉半边身体麻痒,十分难受,张嘴就要喊叫出来,但却强忍着,一动不敢动,汗水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。
幸好这个过程并不长,他很快便松开了手,脸色略显苍白,用手扶着胸口,咳嗽起来。
我则急忙把手缩回,很诧异地看着他。
好半天,他咳出一口浓痰,感觉气顺了,便重新靠在床榻上,挤出一张笑脸,说你呢,虽然怀有这等奇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