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打疯了,新式火炮加上定装炮弹,让火炮的射速空前提高,一发接一发的轰击出去。
“哈哈,痛快,打炮真他娘的痛快!”
符宗不理会旁边部下投来的怪异眼神,大声笑着、喊着,而前方的汉军旗军阵却遭了殃,特别是右翼,已经有至少三、四十人被炮弹杀伤,马队更是已经倒下二十几人,地上挣扎的受伤战马,更是成为后续骑兵冲锋的绊脚石,不断有骑兵被尸体绊倒,加剧了马队的混乱。
“停火!”
三轮齐射过后,符宗意犹未尽的下令停止炮击,招呼炮队将士快速后撤:“带上炮弹箱子,把火炮推走,不要阻挡横阵射界!”
很快,炮队便撤到横阵后方,而由前旗、左旗、右旗、中旗组成的横阵,已经向前推进十余步,重新停了下来。
总旗官田毅看着前方冲到一里之内的汉军旗士兵,虽然心中很紧张,可是脸上却依然淡然,只是举起腰刀等待着敌人进入射程。
在不远处,总旗官陈封则是紧要牙关,双眼瞪得通红,手中的战刀也高高举起,只等开火的命令,便会狠狠劈下,屠杀前方的敌军,给哥哥和山寨的死难者报仇。
其余各旗将士也是紧张等待着,数百杆燧发鸟铳已经填装完毕,就等着上官下达命令。
此时,小旗官王景感到心跳加速,特别是毕竟敌军的数量是己方的两、三倍,一股脑冲过来,压迫感还是很足的。不过此时周围的同袍全都不动如山,平日里严苛的操练在此时显现出成果,众将士虽然紧张,也害怕,但是却没有人退缩,甚至没有一个人东张西望,所有人都紧盯前方,等待开火的命令。
与广鹿岛各旗将士稳如泰山不同,此时随军冲锋的许尔显不断收到前方部下的回报,听闻这支明军竟然巍然不动,那些鸟铳手面对已经冲到一里之内的大军,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前开火,这种局面让许尔显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。
“当年在浑河河畔,戚家军的鸟铳手也是如此,面对数万满州骑兵的冲击,没有一个人胡乱开火,区区数千人便杀伤大金一万多人,当年英明汗又急又痛于马上吐血,几乎坠马晕倒!”
许尔显忽然想到了浑河之战中的戚家军,暗道:“难道我的运气这么差,遇到了戚家军一样的精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