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到地上受伤的手臂。
姜循握紧白玉瓷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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恼而离开的江鹭行在寒风中,几次想回头,将自己的药瓶拿回来。
都怪段枫。
非说他受伤不断,掌心伤要好好上药,要随身带着药。
江鹭又恼自己看到明火就失神。
明火下只有一个姜循,他纵是不低头也知道是她,何必看那一眼?
像是他千里奔赴只为她送药一样。
江鹭想反身取回自己的药。可那会惹得姜循嘲笑,还是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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贼人离去后,府邸并不算太乱,侍女们也没有很慌。
玲珑发现夜闯者是江鹭,就不害怕了。
白日时娘子受了委屈,心情不好;夜里,世子就来探望娘子。
世子还给娘子送药。
世子真是哎。
玲珑悄悄打量姜循,眼中的好奇快要溢出来了:江世子和她们娘子以前,到底是怎样啊?如今又算怎样啊?
小世子想求和?
不好吧娘子要当太子妃的。
玲珑这般纠结,欲言又止;简简则顶着一头乱发,从窗外爬进来,便萎靡不振地贴墙而坐。
平心而论,简简是一个小美人。肤白眸圆,面孔稚嫩,拉着脸坐在那里时,像一只无力愤懑的小猫。
简简咬着手指:那个夜闯者的武功真高。自己竟然拿不下不甘心!
简简忍不住看向姜循——她怀疑姜循认识那个人,玲珑脸色才会那么奇怪。
但是,简简倔强,简简才不愿主动询问。
平时,姜循看到她这样,一定会逗弄戏耍,再告诉她答案。然而这一次——
姜循握着那白玉瓷瓶,坐在床榻边,反反复复地看。
瓷瓶上尚带着郎君身上的气息,果然是兰草芳香。
姜循怔怔坐着,想到方才,床帏打斗时,他始终在后;开窗点烛时,他垂眸望来。
清风,明月,白鹭来。
他与自己夜里的噩梦全然不同。
他是过往幽暗地狱中的少许光华。
可他也落下凡尘了啊。
姜循忍不住托腮,乌浓睫毛一颤一颤。
玲珑见她放松慵懒,便凑过来说:“江世子千里迢迢,专程来送药给娘子啊。”
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