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花向晚所有?”
这个问题灵北不敢回答,而对方见他沉默,便肯定:“为花向晚所有。”
“这位前辈,”灵北听到这些,大概明白对方是冲着什么过来,他抬起头,颇为激动,“锁魂灯的确为我家少主所有,可如今我家少主已经无法操控锁魂灯,如果您打的是解开魊灵的主意,就不必多问了。”
“为何无法操控?”
“因为,”灵北深吸一口气,“少主的血,早就不是自己的了。灵器与主人血脉相连,少主连血都不是自己的,何谈操控?”
“她的血”屏风后的人声音有些抖,“为何不是自己的?”
“合欢宫当年被魔兽围困一战,”灵北破罐子破摔,说的有些艰难,“少主不仅金丹半碎,筋脉尽断,还身中上百种剧毒,为了保命,只能去血池重新换血,十年一次,如此往复两百年。如今除了心头精血,她身上,没有一滴血是自己的。”
“所以,”屏风后那人,声音带哑,“她握不起剑了。”
“是。”
灵北眼眶微红:“我家少主当年,天资卓绝,于剑道一途前程无量,是当年西境最顶尖的剑修之一。上清三年一战后,少主的筋脉花了十年修补缝合,期初连筷子都握不住,后来她成为法修,说没有什么不甘心,可我好几次在后院都看见少主试着练剑,但她拿剑的手一直在抖,她根本做不到。”
“本命剑呢?”
如果本命剑在,就算不能握剑,也好一些。
“她身体中血脉尽换,”灵北压抑着情绪,“灵器不识得她,本命剑自然也不识得。”
本命剑都不认识的一个人
更何况是他?
谢长寂坐在屏风后,轻轻闭上眼睛。
“那这两百年”他疲惫出声,“她都不曾想过,来天剑宗求援?”
“前辈说笑,”灵北苦笑,“合欢宫与天剑宗非亲非故,为何会出手帮忙?此番若非走投无路,合欢宫也不会贸然造访天剑宗。”
非亲非故
听到这话,谢长寂忍不住想笑。
拜堂成亲,双修结契,生死相诺,最后只是——非亲非故?
灵北说完这些,自知失言,他跪在地上,侯了一会儿,恭敬跪叩在地上:“前辈,锁魂灯与我家少主真的已经没什么关系,若前辈是为魊灵而来,还请高抬贵手,放过我家少主。”
屏风后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