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将汤碗拿过来,一口干完,随后招手:“给我点”
话没说完,谢长寂就给她塞了颗糖。
甜味在嘴里蔓延,花向晚鼓着眼,谢长寂这才端了水来。
水混杂着甜充斥在口腔,这时候花向晚才意识到,自己的舌头好像有种隐约说不出的酸痛。
她皱了皱眉,忍不住道:“我昨夜还干了些什么?”
“嗯?”谢长寂抬眼,听不明白。
花向晚抬手扶住脸,思索着:“觉得舌头疼。”
谢长寂动作微僵,片刻后,他扭过头,平淡道:“可能是毒素余留吧。”
这话花向晚是不信的,那毒有什么效果她比谢长寂清楚多了。
可想着谢长寂估计也不明白,便也没多问,想了想只道:“等一会儿把云清许叫进来。”
谢长寂点点头,他端起药碗,准备出门时,迟疑片刻,只提醒花向晚:“孤醒是狐眠。”
花向晚垂眸,好半天,低声开口:“我知道。”
昨夜当她拉下她的衣服,看见肩头那朵合欢花时,她就知道她的身份。
孤醒,狐眠。
孤形似狐,醒对应眠,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,她就该意识到的。
她最亲密的师姐,将她一手带大,手把手教着她修行,同她聊天,当年知道她在云莱喜欢上谢长寂便二话不说就远渡定离海来看她的“意中人”,教着她入梦,教着她勾引,屡战屡败,却死不悔改,最终合欢宫一战,便彻底消失,再也不见的师姐——狐眠。
想到这里,她才意识到,算起来,狐眠也是谢长寂的故人,他主动提起,等着不走,应当是想问她的消息。
于是她想了想,避重就轻,轻描淡写:“合欢宫出事之后,她不知所踪,合欢宫上下都在找她。我找了两百年,如今见到,所以才有些激动。”
“为何不知所踪?”
“这得问她,”花向晚耸耸肩,“我醒来之后人就跑了,我也不知道。”
谢长寂看着花向晚的眼,他们双方都清楚,她没说实话。
若只是单纯的跑了,当年那么亲密的师姐,知道她有了喜欢的人就千里迢迢来云莱看人、教她入梦倒追,如师如友如亲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如今提起来,是这种语气?
但她不说,谢长寂也没有追问,只道:“想吃些什么?”
“都行,”花向晚没有关注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