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秀一走,终于安静下来。
花向晚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谢长寂,她颇有些无奈,给谢长寂喂了醒酒药,又打了水给谢长寂擦脸,她听他一直迷迷糊糊喃喃什么,她凑过去,就听谢长寂在念着:“师父,白竹悦。”
“大师兄,箫闻风。”
“大师姐,琴吟雨。”
“二师兄,程望秀。”
“二师姐”
花向晚一愣,这才发现他是在背所有人的名字。
她呆呆看着谢长寂,就看他缓缓张开眼睛,他看着花向晚,似乎是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。
过了片刻后,他伸手抱住她,低喃:“我都会记得的。”
花向晚不知道为什么,觉得有些难受,她就听谢长寂一直在低语:“对不起对不起”
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不起。
但是她从这声音里听出一种痛苦,她抱住他,拍了拍他的背:“好了,没什么对不起,睡吧。”
然而谢长寂只是一直摇头,反反复复说:“对不起。”
花向晚无奈,她放下床帘,和谢长寂躺在一起,听他说了许久,终于才慢慢睡了过去。
他习惯性翻身将她抱在怀里,抱着她,他终于才安稳。
两人睡了一夜,等第二天醒过来,师父白竹悦便让人来请他们过去。
花向晚领着谢长寂一起去见了白竹悦,白竹悦老早等在茶厅,两人来了,她笑了笑:“来了?”
花向晚同谢长寂一起上前,谢长寂恭敬道:“前辈。”
“听说昨晚闻风带着人给你灌酒,你还好吧?”白竹悦看了一眼谢长寂,眼中有些幸灾乐祸。
谢长寂神色平稳:“众位师兄热情好客,是长寂酒量太浅。”
“阿晚,你先等着。”
白竹悦让花向晚出去,花向晚迟疑片刻,站起身来,给谢长寂了一个“不要乱说话”的眼神,便走了出去。
白竹悦看花向晚出门,她低下头,给谢长寂倒茶:“你修的不是多情剑吧?”
“晚辈问心剑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