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向晚听着里面沉默了一会儿,似是在脱衣服,随后水声响起,隔了没多久,谢长寂换了一身白色广袖单衫,从房间中走出来。
他长发散披,单衫露出他锁骨和半个胸膛,水珠顺着脖颈一路滑落到衣衫之中,明明生着一张高山白雪的脸,却在这一刻彰显出一种莫名诱人的魅力来。
他伤口碰了水,明显被刺激到,鲜血从衣衫上浸透出来,像一朵朵艳丽的梅花,盛放在白衫之上。
花向晚看见血色,便微微皱眉,朝他招手道:“过来吧。”
谢长寂走到她面前,跪坐下来,花向晚拿了药过去,看着面前人平静褪下衣衫。
他身上是一道有一道伤疤,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,花向晚就愣了。
一开始看见血色她就知道这些伤口应当很深,但没想到却深到这种程度,好几个伤口都能见到白骨,而且上面都带着凌厉的剑气,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愈合。
花向晚不由得皱起眉头,抬眼看他:“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说?”
谢长寂低垂着头,轻声道:“你和狐眠师姐看诊更重要。”
“我们又没什么大事,”花向晚抿唇,压住心中不满,拿了药来给他涂抹上,忍不住道,“日后不能这么忍着。”
谢长寂低着头,语气温和许多:“嗯。”
“要不我还是把薛子丹叫过来”
看着这么严重的伤口,花向晚还是不放心,正要起身,就被谢长寂拉住:“不必。”
他语气很冷:“他过来,就不用治了,总归会好的。”
这话带了些孩子气,花向晚不由得被气笑了:“谢长寂你十七岁吗?”
谢长寂不说话,但神色却是半点不让。
花向晚缓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,只能认命帮他把伤口换上药,等做好这一切,她低声道:“好了,我先走,你有事叫我。”
谢长寂应声,他没再留人,静静跪坐在地上。
花向晚提步出去,走到门口时,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就看谢长寂还坐在原地,全然没有半点要入睡的样子。
她迟疑片刻,提醒他:“你早些歇息,不要折腾了。”
“好。”
谢长寂声音平稳。
花向晚逼着自己挪开眼,回头去正堂找小二重新开了一间房。
她开好房回来时,看见谢长寂房间灯已经熄下,她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,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