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她笑起来,咬牙出声:“他们也敢!”
“差不多到时候了。”花向晚看着床帐中的云纹,“我筋脉已经恢复,你帮我盯着温容和冥惑的去向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
闻言,花向晚沉默。
过了片刻,她轻描淡写:“灭宗。”
“会不会太早了一点?”
秦云裳皱眉:“现下清乐宫和鸣鸾宫还未彻底翻脸,你要是被发现”
“四日后我会把谢长寂支开,到时候你帮我盯着人,你放心,如果被发现了,”花向晚无意识啃着手指,“我就提前召出那东西。”
“谢长寂在,”秦云裳听到这话,提醒她,“你不要找死。”
“没事。”花向晚垂下眼眸,“在这之前,我会想办法,把他赶出西境。”
“要是赶不走呢?”
听到这话,花向晚没有出声。
秦云裳叹了口气:“花向晚,别为了个男人把大家逼上绝路。”
“你放心,”花向晚啃咬手指的动作急了些,但她语气十分冷静,安抚着秦云裳,“如果他对计划产生任何威胁,我亲自动手。”
秦云裳终于没再说话,过了片刻后,她出声:“阿晚我不是逼你,你也别逼自己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花向晚舒了口气:“你保护好自己,四日后见吧。”
秦云裳应了声,花向晚将玉牌通信切断,在床帐中抱着自己缓了很久,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。
她舒了口气,抬起头来,又恢复平日模样,漫不经心掀开床帘。
谢长寂端着面条走回来,花向晚看了他一眼,这才想起来:“那个伤还好吧?我那脚是不是太重了?”
“一点小伤,无碍的。”
谢长寂说着,走到她面前,半蹲下身,替她将鞋穿上。
花向晚垂眸看着眼前人,他在晨光下带着暖意,想一块会发光的玉石,看得人心都暖了起来。
“谢长寂。”
她突然开口,谢长寂仰头看她。
“那个我是说,假如,”她看着谢长寂的眼睛,“假如有一天,你发现我和你想得不一样,比如我是个很坏很坏的人。”
花向晚迟疑着:“你会怎么样?”
谢长寂不说话,好久,他反问:“如果是我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如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