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养的狗,居然要让温容宰了?
她盯着他,抬手触碰上他脸上纹路。
他有一张极为苍白的脸,像画布一般,阴阳宗的家徽绘制在他脸上,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阴郁诡异。
可这样依旧可以看出,这原本是一个五官极为英俊的青年。
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纹路,冥惑感觉到她指尖带来的酥麻,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。
秦云衣指尖一路往下,冥惑呼吸声越重,秦云衣动作顿住,许久后,她低下头,轻声开口:“给我滚出去,今晚就走,赢不了,至少活着给我当狗。”
这句话让冥惑一愣,秦云衣抬眼,两人距离极近,秦云衣冷着声:“要是能赢,”她说得认真,“我可以许你一个愿望。”
冥惑不说话,他悄无声息捏起拳头:“什么愿望?”
秦云衣笑起来,语气中带了嘲讽: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说着,她将人一脚踹开,走出门去:“滚吧。”
她一出门,冥惑眼神便冷了下来。
他要赢。
他不仅要活着,他还得赢。
这是他最接近神的一次机会,他不惜一切代价,必须得赢!
他跪在地上想了许久,设下结界,随后将血滴到地面,闭上眼睛。
血落在泥土之中成了一个血色法阵,他微微颤抖着,诵念出召唤邪魔的咒语。
两百年前,横行于云莱西境两地的邪魔,“魊”,它能快速增强人或修士的力量,代价是,实现愿望后,逐渐失去心智,作恶人间,成为魊灵的养分。
当年魊灵出世,便是依靠“魊”作恶人间所换取的力量,让它越发强大,最后在此界修士里应外合之下,打开死生之界,放出了这些“魊”的主人,魊灵。
召唤“魊”的术法已经很多年无人使用,他不知道如今他还能否召唤出这样的邪魔,可这是他唯一的出路。
血一滴一滴绘制成法阵,在睡梦中的花向晚猛地睁开眼睛。
识海中被封印的东西蠢蠢欲动,似乎受人感召,她悄无声息起身,穿上黑色袍子,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谢长寂,转身走了出去。
他一走,谢长寂便立刻睁开眼睛,翻坐起身。
问心剑幻化到手中,它似乎感知到什么,疯狂颤动着。
他闭眼感应片刻,抓着问心剑便冲了出去,几个起落来距离后院不远处的屋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