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进入地宫之后,就看谢长寂被铁链束缚着,坐在法阵中央,法阵温柔的光芒攀附在他身上,吞噬着他身上的黑气。
他身上的黑气已经几乎被吞噬殆尽,血在白衣上结痂成暗红色,犹如一朵朵梅花盛开,长发凌乱散在清俊脸颊旁边,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。
此刻他很安静,也不知是在幻境中陷得太深,还是睡着了。
她迟疑片刻,犹豫着唤了一声:“谢长寂?”
不见应答,便知他尚未清醒,这让她松了一口气。
她沉下肩,愣愣站了一会儿,缓了片刻后,便从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坛酒来。
“倒也不急。”
她喃喃安抚着自己,坐到他旁边。
她转头看了一眼谢长寂,静静坐在黑暗中,提着酒坛子,茫然喝了一口。
地宫里静悄悄一片,和外面喧扰的世界截然不同,这让她的脑子终于有了安静的时候。
谢长寂入魔,沈逸尘复活,魔主逼着她成婚去逼疯谢长寂,天剑宗和天机宗逼着谢长寂去死
一切发生得太快,她都来不及有喘息的时间,此刻终于有了片刻安宁,她忍不住靠在谢长寂身上,好像平日一样。
之前没有察觉,如今才发现,他来才这么些时日,她已经习惯靠着这个人。
他人看上去很冷,但身体很暖,看着清瘦,但靠上去的时候,却意外让人觉得安心。
“喝完吧,”花向晚低声说着,“喝完我就给你喂药,咱们就两清了。”
这些话谢长寂听不见,他低着头,仿佛是睡着一般。
他在梦境里浮浮沉沉,一会儿是他和花向晚的初遇,一会儿是他们成亲,一会儿是沈逸尘和她走在前方,一会儿是他和花向晚两百年后相见。
最后停在一个小酒馆中,雨声淅淅沥沥,花向晚端了一碗酒,斜依在长栏上,看着来往行人,似是有些不高兴:“生日还这么多雨,好想去逛街啊。”
说着,她抿了一口酒水,他从楼梯上走上来,看见少女喝酒,眉头微皱,只唤:“晚晚。”
少女一听他的声音,吓得一个哆嗦,赶紧把酒碗往桌上一放,站起来道:“你怎么来了?你不是师门有事,回天剑宗了吗?”
他没说话,只将目光挪到她偷喝的酒上,淡道:“你受了伤,不该喝酒。”
“一点点。”
花向晚硬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