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过的一个人,这么认真付出过的一段感情,就烟消云散,连个笑话都算不上了。
钻心的疼涌上来,比当年谢长寂在新婚之夜离开、比当年听到他说那声“抱歉”从死生之界跃下时都要觉的疼。
但想到他入魔时的样子,想着众人口诛笔伐的模样,想着当年她站在他身边,和他一起在人群里仰望着天剑宗长辈开坛布道时,他平静中带了几分向往的目光,她眼眶微红。
她克制住所有情绪,还是低下头,将药送到谢长寂唇边,哑着的声音里故作轻松,不知是安慰他,还是安慰自己:“你一忘,你我都轻松高兴,别怕。”
说着,药丸触碰在谢长寂干裂的唇上,就在她打算用力时,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下方突然传来:“这是什么?”
听到声音,花向晚脑子一白,随后她就看见谢长寂缓缓抬头,露出一双冰冷审视的眼,如蛇一般盯着她:“毒药?”
“怎么可能?”花向晚看着他的眼睛,终于回神,她勉强笑起来,尽量找回神智,骗着他:“这是给你疗伤的药。”
谢长寂不说话,他定定看着她,他的眼睛仿佛是能看透世上一切谎言,直逼人心深处。
花向晚被他审视着,心上微慌,她正想说什么,就听谢长寂开口:“为了沈逸尘?”
“别乱想,”花向晚垂下眼眸,安抚着他:“你被邪气所侵,所思所想都是被刻意放大的,你先吃药吧,等我”
“你想甩开我。”
谢长寂开口,花向晚动作微顿,就看他定定盯着她:“沈逸尘复活,我入魔伤了他,所以你不要我了,是吗?”
花向晚不说话,她一时竟然不知道,是不是该顺着说下去,绝了他的心思,哄着他吃了药。
理智她该这么做,可看着对方的眼睛,她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声。
“说话!”
谢长寂观察着她的神色,骤然提声,花向晚低下头,她捏着药,沙哑开口:“我打算和沈逸尘成亲。”
谢长寂一愣,花向晚垂眸:“这颗药可以让你忘记我,你把我忘了,自己回云莱。你的道心并不在我,在于情,你虽忘了我,可你有情,便可以把这条道修下去。”
这话让谢长寂颤了颤,他看着花向晚拿着药的手,头一次露出几分惊慌。
花向晚说着话,半蹲下身,她勉力保持微笑,劝着他:“你别怕,没事的,吃完就好了。”
“你别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