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长寂听着她的话,警惕看着她,慌忙后退。
可铁链和法阵束缚了他,他能动作的幅度极小,花向晚随着他上前,看着他的样子,她红着眼,伸手去捏他下颚:“没事的,长寂,你之前不也吃过绝情丹吗?你别怕,这药”
“你别碰我!”
谢长寂身上灵力猛地爆开,她错不及防,被突如其来的灵力震飞,狠狠摔到地上。
不等她反应,谢长寂便手足并用爬了过来,一把抓住她的袖子,急道:“我错了。”
花向晚喘息着睁开眼,就看谢长寂伸手握住她的的手,紧握着将她的手放在胸口,仿佛发誓一般郑重又急切,不断保证:“我不会再伤他了,你要留下他就留下,你想和他成亲就成亲,我都不介意,花向晚,我还有用,你别这样,你让我留下,”他带着血色的眼睛孕育着水汽,满是惶恐,“你别让我忘了,我什么都没有了,我只有晚晚”
“谢长寂!”花向晚猛地提声,打断他的话,死死盯着他,“你胡说什么!”
谢长寂动作一僵,他愣愣看着花向晚,似是有些不知所措,过去所有观察、聪慧,都在这一刻失了用处,他只茫然看着她,好久,才轻声问:“你还要我怎样?”
“我知道是我不对”
他眼神失了焦:“当年没有及时明白自己心意,是我不对;没有回应你,是我不对;山洞那天我落荒而逃,是我不对;新婚当夜没有喝合卺酒离开,是我不对;沈逸尘死我不在,是我不对;死生之界没有选你,是我不对;你一跃而下没有追随你,是我不对;合欢宫受难,我不在你身边,是我不对;两百年你受辱,我没有相陪,是我不对可我千错万错,”谢长寂喃喃抬头,“我喜欢你,总不是错。”
花向晚没说话,她眼泪掉下来。
谢长寂看着她,似是不明白:“既然不是错,为何要让我忘了?”
“这样你至少不会痛苦”
“我痛不痛苦是我自己决定!”谢长寂打断她,头一次带了几分激动低喝,“谁给你的权力决定我的记忆?”
花向晚答不出话,她看着面前人,他全然失了过往的风度从容,狼狈得像是一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兽。
他脚下是法阵,手上是铁链,仙道楷模,云莱魁首,如今却走到了这个境地。
她仿佛是突然惊醒,她怎么就把人逼到这个境地?
他要去哪里,他想做什么,轮不到她去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