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?!”
“晚晚,”谢长寂靠着她,“会有下一个人的。”
像过去一样,没有谢长寂,总会有下一个,陪伴你,走过后面半生。
没有人一生仅止于爱情,更何况,是他的晚晚。
“走吧。”他轻声叹息。
花向晚不说话,天雷一道一道而下,两人血肉被雷劫一点一点劈开,露出鲜血淋漓的骨肉。
“若我说,不会呢?”
她哑声开口,谢长寂指尖微颤。
“若我说,”花向晚喃喃,“不会再有下一个谢长寂,也不会再有下一个人,我偏生就要陪你,生死黄泉,灰飞烟灭,我都和你一起走呢?”
“谢长寂,”花向晚靠在他额间,声音疲惫,“我一个人,走不动了。”
“我想活,可我一个人,我怕了。”
谢长寂没出声,他气息微弱,但他仍旧艰难伸出手,缓缓向上,似乎是想抱住她。
天雷一道道落下,花向晚不断将灵力渡入谢长寂身体,她知道硬抗天雷不可能扛到最后,干脆将天雷引入自己筋脉,转化成灵力,一路流淌过去。
她异于常人宽阔的筋脉成了这些天雷最佳收容之所,只是每一次都必须忍受折淬骨削肉般的疼痛。
可她必须忍,这是她和谢长寂,唯一的生机。
她不是来陪他送死的,她是来救他的。
疼痛让她一点一点清醒,她怀抱着怀里的人,神智越来越清晰。
天雷逐渐加大,而随着天雷越大,她灵脉中的灵力储蓄越多。
天道似乎也开始察觉不对,冥冥之中,花向晚感觉有什么在召唤她。
“花向晚,让开。”
似乎有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环绕在她耳边,将她拖入仿佛是宇宙一般的虚空之中:“九天玄雷劫,是他应下的,他是必死之人,你让开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她知道了这声音的来处,不由得将谢长寂抱得更紧了些:“他做错了什么?”
“他是祸世魔星。”
“所以呢?!”
花向晚猛地睁眼,怒喝出声:“他做错了什么?魊灵是我放的,人是我杀的,就因为他与你许下九天玄雷劫,你就要取他性命,是什么道理?!”
“他是自愿为你承担因果业障。”
“业障?”花向晚笑起来,“碧血神君害我合欢宫时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