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虽然痛恨玄月老贼,但是对这小家伙还是有点佩服的。就算在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,老夫也未必敢在这个地方立下界石。这事我做不到,你陈到也做不到,现在人家办到了,我们却跑来开府置郡,这算什么!史书又会怎么写?”
陈到道:“史书中什么都不会写。”
岳晋山就是一怔,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陈到说:“史书也是人写,确切点说是我们写的。只要大汤不灭,西晋仍在,史书上就只会记载伱我二人开府置郡,收复失地。至于是谁先立下界石的,不会有只字片语。”
岳晋山更是吃惊:“还可如此胡来?”
陈到微笑道:“这怎么叫胡来?圣人都笔削春秋,我等只不过是效仿先圣罢了。再说只不过是没写入史书而已,你可知史上多少权相佞臣,其实认真说都算是忠义之士,只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就被写成奸相,遗臭万年。与那些人相比,我们这点事微不足道。”
岳晋山皱眉道:“什么原因能指忠为奸?难道是得罪了你们这些写史的?”
“他们不是得罪了几个写史的,而是开罪了一批人。而那些人中,就包括写史的。”
陈到顿了一顿,方道:“古往今来,连人王都畏惧史官,几个权臣肆意妄为,有此结局也不奇怪。”
岳晋山听得双眼圆瞪,片刻后方道:“老子要是人王,就把你们这些写史都给斩了!”
陈到笑了笑,道:“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万,你杀得干净吗?”
岳晋山一时语塞。
眼见岳晋山脸色越来越难看,陈到哈哈一笑,道:“你我虽然也算封疆大吏,听起来很不错。可是被封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,所谓州城现在才一间木屋。所以青史留名这事离我们还远着,先把眼前差事办好了,才能去烦恼这个。”
岳晋山一想也是,就又看沙盘,但怎么看视野中都有那个绿色光点,越来越是刺眼。
“岳大人,上面那份委任名单,内里似有玄机。”陈到有意提醒。
“文官名单我还没来得及细看,怎么,有什么问题吗?”
陈到伸手在地图上一点,道:“宁西郡郡守袁清言,为人刚直,性烈如火,手腕强硬,从不结党营私,郡城定在曲柳镇。”
然后他又在地图一点,这次直接就是青光边缘:“知县牛进宝,任地永安县。”
“永安?有这个县?”岳晋山虽然不关注文官任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