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晃着身子,笑呵呵的回道。
他根本没把张远的话当回事。
第二天,日上三竿,张远才起床。
前一天晚上送别宴本就喝了不少,回家后又和谦哥干了五六瓶啤酒,到现在还有点脑壳疼。
洗漱完毕,出了屋子,张远揉了揉眼睛,顿时一愣。
昨晚还杂乱不堪,异味横生的院子,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景。
“昨晚家里来田螺姑娘啦?”
田螺姑娘没有,卷毛大爷倒是有的。
只见谦哥拿着笤帚墩布,肩膀上还搭着条汗巾,穿着黑色胶鞋,正拿着水管子洗地呢。
满院子的酒瓶不见了,地上的垃圾脏污也清干净了,不光没了怪味,还有些草木清香。
“远,醒啦。”谦哥见他起床,转头打了个招呼:“你这酒量也不行啊,喝那么点就睡半天。”
“您来精神了?”张远面带笑容,有些意外的来到谦哥身旁。
“当心滋着你昨晚和你聊了会,情绪好多了,日子还得过,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。”余谦回到了往日宽厚的状态。
“真过去了?”
“那还能怎么办呢?”
“我还想着帮你找个单位和编制呢。”
滋!!!
谦哥听到这话,一用力,把手里胶皮水管给捏瘪了,自来水溅出去好几米。
“你说真的?”谦哥转过身子,张远赶忙往后躲。
“水,水,好家伙,滋我一身,得亏您不是在撒尿!”
“我,我还以为你是喝多了在吹牛逼呢。”谦哥关上了水阀,给张远递了条干毛巾。
谦哥这人自打十三四岁后就一天一小酒,三天一大酒,参加过的酒局无数。
他很清楚,酒桌上的话,哪怕是拍胸脯,称哥们,那九成九也是不着边际的。
昨晚张远那么说,他也以为是在开玩笑呢。
不过就算是开玩笑,也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,挺认这哥们。
“走吧,都给你联系上了,咱们去瞧瞧。”
谦哥换了一套体面的衣服,跟在张远身后出了门。
一路上,他的脑袋都是懵逼的。
自己这位20来岁的便宜室友,真能帮自己这么大的忙?
不会把我领什么黑嘎啦没人去的小相声园子去吧。
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