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大伯,而是伯母,他收起刀,离开了。当晚,他表哥的胳膊,表弟的腿,断了,第二日,这一家人匆匆搬离了这间土房子,迁到了另一座城中,再也没有提起那“安生关”的小魔头,是自己的侄子。他不杀人,不代表自己会妥协,他到底是自由的,虽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,但也不会让任何人为自己安置牢笼,任何牢笼都不行,包括道德。
是夜,他出了城,姜钰瑾和杨有食在车上等了一天,靠着马车上挂着的守关人牌子,也没有人上来闲扰。
两人见到了孙梓凯,姜钰瑾没说什么,可杨有食撒恼道:“哥,你干什么去了,一天了,才回来!我哪都不能去,等你等到现在。”
“想回去了?”
“略,不回去,走吧走吧。”
他们没有再进入任何一座城,而是绕着城外的主路,一直朝着最西北方向奔去,守关人的牌子就是好使,不仅一路畅通无阻,连路上花销也几乎为零。
杨有食向孙梓凯说道:“老张叔说不要伸手就接,能花钱也花钱,城里人过得也不容易,可我干爹说要拿,哥,你跟我干爹一样,逢给便要,你不害臊呀。”
孙梓凯回道:“守关人是替很多人送命去了,你不拿,后面的人怎么拿,拿了,是对这份担子的尊重,也让城中人更加的安心,毕竟他们活得容不容易,还是要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的。”
“哦,我干爹说得比你好哩。”
姜钰瑾一直在车顶练那三招,孙梓凯盯了一会儿,说道:“你就会这样吗?”
“啊?你不就教了我这三招吗?”
“你上次刺我的时候,不是这样刺的。”
姜钰瑾思量道:“那是因为你忽然要踢我,我就退后一步,再刺过去,见你已经要挡我刀锋,所以换了左手去刺,你什么意思啊。”
孙梓凯跳上车顶,让有食驾车,而后,他说道:“来,杀我。”
姜钰瑾毫不客气,提剑刺去,孙梓凯斜蹲而闪,右手抬起,食指和中指在剑身上快速弹了三下,第一下本就能将剑击飞出去,但第二下又消了它飞出去的力,第三下使得剑身在原处震动。
姜钰瑾右手麻软,剑脱手而落,孙梓凯顺着侧锋杀来,姜钰瑾笔直后退,却正中下怀,身子后仰着,被孙梓凯逮着,而脖子,更是被单手擒住。孙梓凯平静道:“你看,你死了。”
姜钰瑾这才感觉到右手的痛感,孙梓凯放过了她,姜钰瑾一声不吭,低头伸手抓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