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留意,孙梓凯在那块石头上留下了自己的能量印记。
那三人归心似箭,容不得拖延,驾着小船,拉着梅花笛子,又飞上了天,一路向南,昼夜不息。
一日赶了上千里,几人还觉得慢,待到看见燕明宗地界,孙梓凯将曲越至和如南放下,说自己要送送程旭。
程旭本想去持溪宗,却被孙梓凯硬送回了动尘宗,还嘱咐他务必嘴严,不要透露自己离开过宗门,就算牟前辈被发现,也不能暴露自己,拔出萝卜带出泥,只要有一个说漏了嘴,所有人就得跟着遭殃。
妥善安排好了程旭,孙梓凯隐入了繁闹街道之中,程旭隐约觉得这家伙又动了什么歪心思,但就算他想破了脑子,他也不会猜到孙梓凯会做什么。
因为在一刻,孙梓凯依然回到了分割南北境的那道天堑边上。
将黑袍披在身上,隐匿了气息,他此刻谁也不是。
站在悬崖边三四息后,他一头扎了下去,此处深约一千七百丈,落了片刻便见水雾,其下难见光亮,越深则越暗越寒。
好在他感知得到能量和生机,准确地把握着方向,十几息后,他单手抓住峭壁,一瞬便停。
只听流水淙淙,由西向东,八十里内并无外物,只有一灵,卧于疾水之中,应该就是程旭口中的彧兽了。
但这兽中之王的模样与孙梓凯心中所想的大不相同,它只有十二尺长,身形瘦削,肤色似近青,他观其气息沉稳,像是在沉睡,便铤而走险释放出几片火星儿,撒出去后,看得清了。
那东西似马,似驴,但头却如龙,更有龙须,它并非在熟睡,而是睁着双目,直勾勾地盯着孙梓凯。
孙梓凯觉得奇怪,这家伙凭什么能呼出一道道冲出天堑的寒流,抬头去看,又发现数百丈高处确实有寒流凭空而起,频率与呼吸相近,这四周并无其他生灵,却又处处显着生机。
那彧兽只盯着他,并无其他作为,可孙梓凯忽觉不妙,他其实并不是感知不到其他生灵,而是他感知到的生灵太大,他身处其中,错把此地当作空的。
“不好,被摆了一道,这头小兽是鱼饵!”
说罢,他抬脚往天上冲去。
正此时,天堑两边石壁忽然脱落,紧接着软化弯曲,谁能想到,孙梓凯跳进了一张两百丈宽,千丈长的巨口之中,而这才是那彧兽的本体。
要换其他人,必死无疑,万幸他凭着一手空间之术,瞬间回到了那块巨石边,